怎么样,你们想好了没?治还是不治?”常云成说道,“我话说在前头,这些大夫们也都证明了贵公子本是无法可救唯有等死,那么治好了皆大欢喜,治不好的话,大人夫人·你们心里要明白,这是贵公子命该如此。”
这一番话此时说来难听又残忍的很,在场众人皆是色变。
“云成,怎么说话呢!”定西侯开口斥责道。
“丑话还是说在前头的好,免得白费力气反而成恶人。”常云成对父亲躬身施礼说道,态度依旧强硬。
知府夫人掩嘴痛哭,知府大人神情变幻。
“师父,麻醉药到时候了。”大弟子从屋内传出声音说道。
“试还是不试?”常云成看着知府大人说道。
知府大人一咬牙。
“不是还有一成的希望吗,治。”他哑声说道,“本是已死之人·治好了是少夫人恩德,治不好,我们认了。”
“好。”常云成一抬手,“来人。”
伴着他的话,外边涌进来七八人,皆是护卫打扮。
“无干人等请离开定西候府,知府大人请到客房休息等候,院子守起来,没有少夫人的开口,任何人不许进来。”常云成负手说道。
护卫们应声。
齐悦看了着常云成·常云成并没有看她,而是面向院中。
“齐娘子,开始吧。”刘普成说道。
齐悦点点头·转身迈进去,伴着满院子的人退出去,四扇屋门被阿如和大弟子逐一关上。
屋子里手术准备已经完毕了。
“四肢回暖,脉搏增强,心音也好多了。”齐悦用听诊器探查完毕,说道,一面将血压计温度计在已经麻醉睡过去的伤者身上安置好,“阿如·你负责看着这些数据·一旦数字有变化,提醒我。”
同样换上罩衫带上口罩包住头的阿如点点头·站定在床头部位。
“大师兄……”齐悦看向那大弟子,开口。
“少夫人·小的名叫张同……”大弟子忙躬身施礼不敢担她这一声大师兄。
“好,张大夫你现在来协助我做术前消毒。”齐悦说道,举着双手开始指导。
张同看了眼师父刘普成,刘普成对他点点头。
“听娘子吩咐。”他说道。
张同这才激动的再次施礼上前。
齐悦一一指挥他脱了伤者的衣物,加设铺垫,逐一用汤药、烧酒擦拭伤者前胸,铺单,手术巾。
消毒,手法,顺序,范围…
这些事齐悦已经有日子不做了,这让她不由想到刚上手术的时候。
“别小看这手术铺巾,一位前辈说过了,这铺巾就是手术医生的脸面。”齐悦笑道,“我以前…”
她说到这里收住了话头。
“以前怎么了?”刘普成问道。
以前没铺好单子被主刀医生劈头盖脸的骂是常事,后来挨自己骂的小护士也不少···
齐悦笑了笑含糊一句没什么揭了过去。
张同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的看着要印在脑海里,按着齐悦的指示递上不同大小的单子。
“这就是娘子常常强调的消毒吗?”刘普成在一旁问道,第一次看到如此详尽的步骤。
治病救人都是紧急匆忙的,从来没有见过会有如此精细的准备工作。
这些都是很有必要的吗?
齐悦点点头。
“是,量减少细菌感染,是治伤救命很重要的一步。”她说道。
刘普成点点头,说了声受教了。
“师父,我和师父后来在接诊病人时,也会学着娘子这样做呢。”胡三忙补充道,说完又忍不住笑了下,“虽然大家都觉得这样做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