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我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挠,你也一样!”
“祈夜行已死,你的野心也该结束了吧,你这满身血腥的女人!”她简直忍无可忍。
德太妃再次吃惊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很快又回复狰狞的面孔。“即使死了行儿,我也可以再造一个行儿出来,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任何事!”她不再假装什么,索性狠下心说。
“你居然你当祈夜行是什么人?他是你亲儿啊!”九珍忽而有一种可怕的想法,也许是这种女人杀了自个儿的儿子的。
这女人只当祈夜行是颗让她掌权的棋子,去了一颗棋便再造一颗,所以杀了他,她一点也不犹豫。
但祈夜行毕竟是她所生,她有可能这么狠心吗?
德太妃笑得诡异,诡异得教人不可思议,“我当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勾引我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丑事,你必须以死谢罪!这冷宫你是再也出不去了!”
夜里,冷宫的床上多了一个人。
男人轻轻地拥着她。“睡了?”
九珍靠着祈夜白的胸膛汲取他身上的温柔气息。“等你呢。”她知道,他会过来的。
他轻叹一声,“待在这儿,让你委屈了。”他很心疼。
她摇摇头。“我不怕委屈,只想知道是谁杀了祈夜行。”说着,已干的泪痕又湿了。
祈夜白面容一冷。“你就这么在乎他?!”
“别说你不在乎,虽然他是德太妃的儿子,但也是你的七哥。”
“你……是否也怀疑过是我下的手?”
“不会是你!”她马上说。
他微笑,清澈的眼眸直望着她。“但你可知道外头传着什么?所有人都说其实人是我杀的只因妒恨我的女人与他有染。”
九珍恼得握拳。“九哥,就连祈夜行都死了还是这般羞辱的死法,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思及此她就无法不担忧。
他吻了吻她的眉心。“别怕,你有我。”
“我只怕连你也……”
“德太妃动不了我的,若动不了我的,若动得了,早下手了,她要的只是权势,我会阻止她的。”
“可我觉得她对权势已经执着到可以杀死至亲的地步了。”一个人若是失去了人性,还有什么事做不出?
“你是说……你怀疑七哥是她杀的,然后嫁祸给你?”他讶异她有这种想法。
“我明白虎毒不食子,但是下午她来过,那模样让人心寒,她根本不在乎亲儿的死。”想起德太妃说的话以及表现出的阴狠神情,九珍不由得轻颤起来。
祈夜白皱眉,沉吟了一会。“德太妃来自岭南,所以清楚我的身世,就是因为如此,父皇才特别宠她,让她因此而获得权势,但她一直无法登上后位的原因,有一说是其实七哥不是德太妃所生,而是柳嫔的孩子,她教德太妃逼死夺子,父皇便是因为她无亲生子,才没让她真正坐上皇后的位置。”
“有这样的事?”她讶异极了,这事她怎么从未听闻?
“这是皇嫂告诉我的,她也是由母后那里听来的,但母后早逝多年,这事也无从考究,已成宫中秘辛,又因涉及七哥,我听了之后也绝口不提。”
“若真是如此,就能理解祈夜行始终不愿亲近德太妃的原因,甚至也不愿不沾惹她争权夺利的事,他是想明哲保身,可惜,还是”
“皇上!”这时冷宫外突然传来周彦的疾呼。
“什么事?”祈夜行神情一怒。他前来冷宫是隐秘之事,周彦如何能这样明着来找他。
“不好了……这……这德太妃……她……她在一刻前……断气了!”周彦可能太急,连话都打结了。
“断气了?!”床上两人闻言双双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