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们不知所从,便凑一块商议。
板栗道:“我的主意是,咱们往西南去。那儿也在打仗,我想去军中找机会,你们也能当个随军大夫,咱们见机行事。”
秦淼首先赞同:西南,那不是靠近西面嘛,西南到西北,想必不远,离葫芦哥哥不就近了!
小葱点头道:“别人定想不到,只会以为咱们往东、往北、再不就往南,这三个方向咱家都有产业,就西边没有。再说,谁会往战场上去送死?我和淼淼又是女子,他们再想不到的。”
板栗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商量定后,他们有了些兴致,吃了些东西,认准方向,就往西南奔去。
连走了两天,到了小青山的深山里边,各种不常见的飞禽走兽多了起来,三人也都提高了警惕。
板栗背着最重的行囊。手握钢刀,在前面开路,又不时地回身拉一把秦淼;小葱和秦淼则用长长的木棍左右扫荡,驱赶毒蛇之类的异物,三人在森林里艰难地穿行。
可是,随着离家越来越远。他们的脚步却放慢了。
许是东西太重了吧,走长路,再轻的行囊也是累赘。
板栗沉默着,小葱也心不在焉,秦淼是累得说不出话来。就算她空着手走,也觉得吃不消——她病了一场,身子亏损了好多。
快天黑的时候。他们在一个崖壁前发现一个山洞,进去查看一番,没有野兽的痕迹,十分高兴,今晚可以不必在树上歇息了,能好好地躺着睡一觉。
于是放下行囊,又在洞口布置一番,拾了些枯枝干柴。寻了水来,用随身带的砂锅煮上。
板栗忙完,见秦淼和小葱一边准备晚饭。一边嘀咕说,等带的粮食吃完了,就要靠自己找东西填肚子了。身上轻松了,肚子却不轻松了。
他犹豫了一下,慢慢地凑过去说道:“妹妹,我想回家去看看,看看家里咋样了。”
小葱手一顿,两眼爆出惊喜的光彩:“我也是这样想,那个……”
她说不下去了:爹娘可是吩咐过,让他们走得远远的,这么跑回去,是不是太不谨慎了?
她心思电转,忽然道:“回去看看也好。虽然方伯伯不会乱传消息,可是,小叔在朝中也是有些故交同年的,还有周爷爷的弟子门生也多,他们不会坐视不理吧?要是能说动皇上免了咱们家的大罪,就算抄了家,那也不用逃亡了。”
板栗笑道:“你真傻,既然免了大罪,咋还会抄家哩!不过你也说的在理,哪怕能把罪行定的低些,咱们还是要走,但那时就不像这样了,心里没了牵挂,就是无事一身轻了。”
小葱听了十分喜悦,觉得这个理由很充分。
不是他们不理智、不谨慎,而是必须要回去一趟,弄清楚家里的情形,才好安心上路,不然的话,他们在外躲躲藏藏的,要是家里却根本没事,那不是误事么!
于是,又问淼淼的意思。
秦淼心思单纯,觉得家去看看也好,要是张家没被抄家,那师姐和板栗哥哥就不会郁郁寡欢了,嗯,再看看葫芦哥哥有没有音信。
三人便决定明天一早就转回头。
下了这个决定之后,忍不住就高兴起来,仿佛离家好几年的游子要归乡了,带着许多的期盼。
板栗笑道:“本来哩,为了谨慎,该是我一个人回去看的,可我又怕再来时找不到你们,把你们给弄丢了;再就是,就算我记得路,也不敢把你们留在这,这山里的狼,可是最喜欢吃你们这么白嫩嫩的女娃的。”
秦淼不依道:“板栗哥哥,你净瞎说,狼还认女娃男娃?”
小葱忍俊不禁,三人说说笑笑的,跟来时的沉重完全不同。
第二天,他们将行囊都留在山洞里,把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