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听传信的人说几乎都起不得身了,把祖母吓得几夜合不上眼。”…
她穿着一身海棠色衣裙,围着狐皮领子,披着翠锦斗篷,脸色红润而朝气,半点不见先前的憔悴。许是因为好事将近,她眼中的神采都比往日多些。
赵宜温和笑道:“好多了,听说你们过来,今日早上早膳都多用了些。”
说着话,顺手就把边走边打哈欠,险些走到路边雪堆上的安若澜拉到身边,低声训斥道:“怎么不看着点,担心踩湿了鞋。”
安若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额角,歉意道:“一时没注意,多谢表哥。”
赵宜无奈一笑,拍了拍她的头顶,让她走中间。
安若瑾在旁静静望着两人,一个如神祗般高雅尊贵,一个如仙子般灵动聪慧,在冰天雪地间,这画面无比唯美,又透着丝丝温馨,特别是赵宜眼底的宠溺,让她埋藏在心底的念头又冒了上来。
很快,便到了正院。
孟雨颜的气色确实比前段时间要好些,可尽管如此,她眉眼间还是难掩病态,安若澜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药味,眉头抑制不住地皱起。
觉察到她的神色,孟雨颜愧疚道:“是不是药味儿太重了?要是不习惯,我们到外面说话吧。”
安若瑾慌忙摆手推拒道:“表姑不必在意,屋里暖和些,您身子不好,还是留在屋里吧。”见孟雨颜征求地望着安若澜,她又暗暗推了安若澜一把。
安若澜顿了顿,道:“没关系,就在屋里吧。”
孟雨颜却还是觉得不妥当,硬是要撑起身到外面厅里说话。
几人拦不住,赵宜只得退一步道:“就到午时了,好歹喝过药再出去吧。”
孟雨颜这才勉强同意,催着丫鬟去把药端来。
安若澜瞧了眼那浓稠的褐色药汁,光是闻着就嘴里泛苦,她见孟雨颜一口气就灌下去,不由心惊,问道:“表姑平日都是这样喝药的?”
赵宜苦笑道:“这药刺鼻又苦,若是喝得慢了,怕是咽不下去。”
安若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道:“表姑平日都是喝药?我见着似乎没什么大的起色,既然这药难喝,作用又不大,为何不换一种方式治病?”
“哦?听澜儿这口气,似乎有所见解?”赵宜诧异地挑眉。
“见解倒是不敢。”安若澜抿唇羞涩地笑了笑,道:“因为义父东奔西跑的,我担心他的身子,就自个看了几本医书,学了些皮毛。”
“钟四爷真是好福气。”孟雨颜眼底一黯,感慨道。
赵宜眼帘微垂,扯出抹笑道:“其实张太医也说,母妃这是心病,喝药无用,但父王不相信,总觉得喝了药就会好。”
“原来如此。”安若澜颔首,忽而笑道:“我瞧着表姑也就是体虚,正好我学了几个养身的药膳方子,我义父喝着说是很好,不如表姑也试试?所谓食补,我觉着膳食比汤药补身的效果要好一些,也更温和。”
“张太医说过同样的话,只是母妃一直不肯尝试,现在你说出来,母妃应该会答应试试,我这就吩咐人……”赵宜连连颔首,就要叫人来吩咐。
安若澜忙拦住他,笑道:“不必麻烦了,我来做就好,只是我手艺一般,怕是做出来的味道不是太好。”后面这句话,她是对着孟雨颜说的,脸上挂着腼腆的笑。
孟雨颜早已激动得泪流满面,心里只有澜儿要为她下厨这个念头在打转。…
她用帕子捂着嘴,又哭又笑的,颤声道:“只要是澜儿做的,一定都是世间少有的美味。”
安若澜赧然笑了笑,心中十分疑惑,表姑这反应是不是太过了?
倒也没多想,安若澜随着张妈妈去了正院的小厨房,开始准备做药膳。
张妈妈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