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肯定不會讓你難做的。回頭你把u盤毀了,然後把郵箱裡的資料清空就行了。」
「那就行,來,再干一杯。」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賀獨唱倒酒時似乎手開始有些抖。
……
「對了,王文哲啊,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大一報完名在寢室里?」
「是啊,王文哲,其實第一次見你,我就特麼看你非常不順眼!」
「呵,說那些……嗯?」
王文哲看向對面的男人,只是突然感覺眼睛一陣模糊,身上軟軟的使不出勁兒來……
「你說你,裝什麼大尾巴狼啊?第一次見面,就給我定規矩,不能在寢室抽菸,你特麼以為你是誰啊?出身也不見得比我們好啊?憑啥那麼屌?」
「嚴馥雨真是瞎了眼,竟然看上了你!憑什麼?難道我就不優秀麼?」
「跟著你有什麼好?當臥底記者,都不敢出名,天天操勞還讓自己落下病根,最大的成就也就是在京城有了一套房,現在還特麼不屬於你了!哈哈……你不知道吧?老子其實也挺喜歡嚴馥雨啊!」
「你,你,你在酒,酒里下藥了?」
「是啊,王文哲,想不到吧,你特麼快死了,我說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竟然敢威脅那些人?」
「你……」
「乖,聽話,哲文啊,省點力氣,聽我說完啊,不是兄弟不幫你啊,實在是你剛正不阿的名聲太響亮了,人家根本不相信你會拿錢後息事寧人啊!」
竟然是這個理由?!
「所以你只能死了!到了下面也別怪兄弟,但是你放心,馥雨我會幫你照顧的,你閨女我也會幫你照顧的,你也知道我跟老婆的關係其實一直不怎麼樣,她只是我的跳板,現在托你的福,我已經可以站在更高的平台上了……」
「對了,謝謝你的房子,以前我嫉妒你的一切,現在發現我以前的想法多可笑。你這種人註定會被這個社會淘汰啊!你看看我,以前只能仰望你,但是你要死了,而我,卻把路走寬了!」
「獨,獨唱……」
「嗯?你還想說什麼?趕緊說,時間差不多了。」
是的,王文哲明白自己時間是真的差不多了,眼前的世界已經愈加模糊,但精神卻似乎突然便好了些,迴光返照?
「他,他們讓我死,會,會放心你?你,你,你蠢啊……」
聽到這話,賀獨唱瞬間怒了。
「你懂個屁!我特麼願意當狗,你願意麼?在那些人眼裡,狗比人要有用,你懂麼?資本的積累從來都是血腥的,你特麼懂麼?」
「你……會死的,小……心,錢,給,馥雨!」
「你特麼才會死!你全家都會死!」對面男人惱火的跳了起來,鬆了松領帶,手捏成了拳頭,卻還是克制了下來。
兜里手機震了兩下。
王文哲還想說點什麼,但腦子開始模糊,喉部的肌肉開始鬆弛,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迷糊中,他似乎聽到電話鈴聲響起,對面男人接了電話,換了副笑臉跟諂媚的語氣,聲音像是錐子般,鑽入他的耳朵。
「搞定了……現在可以上來了……對對對……直接送醫院也搶救不了了,好,我在辦公室等著……放心,大樓內跟門口的監控以檢修的名義全部都關閉了……」
……
王文哲看到男人走到他面前看了看,已經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但他能想像出,男人看他的目光就是像盯著一隻死狗……
沒多久,房門被敲響。
王文哲掙扎著看到兩個人影重疊在一起,然後看到一個人影突然拿出了一把匕首,毫不猶豫的捅了過去……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