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又细分好几百种呢。”
“我是自己动手做。”
“自己动手?”彭厨子吃惊问道。“你自个儿调的,能吃吗?我怎么没瞧过?”
那些酱品多遗留在冬芽那里。她摇头。“我没再做过了。”
“还记得那一罐酱豆腐乳吗?是年初余恩多留给我的。”聂问涯将彭厨子微推开,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害羞的连忙将手藏进袖衣里。
“赫!”彭厨子倒退两步,食指发颤地指着她:“就……就是你?”
余恩紧张地看奢聂问涯。“不对吗?是吃出什么问题了吗?”
聂问涯摇摇头,轻推她的腰际继续往前走,彭厨子连忙冲上去撞开聂问涯,瞪着余恩。
“就是你?你是怎么做的?”骗人吧?她明明连粥也会煮烂,还吐了一地,怎会是做出那罐酱豆腐乳的师傅呢?
聂问涯抿起唇,心头升起薄怒,视线落在余恩的脸上,勉强压抑下来。
欧阳见状,在旁低语:“七爷,别气别气。彭厨子一遇到懂厨的,总是六亲不认,巴不得将对方所学所知尽纳为己有,尤其他又接下驭食帖……”
“我可没气。”
“没气才怪。”欧阳咧嘴笑道:“奴才可有好几年没见到七爷露出恼怒之意。以往七爷一气,总会念佛静心,如今您佛珠也不戴了,我就说,有气就要发泄,闷在心头只会愈滚愈大……痛!”额头又遭一击。七爷够狠,不再修身养性后就拿他开刀。
“你的话愈来愈多了。”聂问涯说道。左手腕上的佛珠确已不见,是搁在哪儿了?
眼角瞥到邻近饼摊,摊前无人买,摊老板是一对双胞少年,肤色黝黑而清秀。聂问涯眯起眼,对上其中一名少年的注视,后者急忙撇开,掩饰眸里的狡黠。
“七爷要吃吗?”欧阳循线望去。“奴才这就去买。苗姑娘,要吃什么口味的?”他的大嗓门惊动余恩与彭厨子的交谈。
余恩抬起脸,怔仲了下,笑道:“我不饿……”
“好心的姐姐,买一个吧,这位胖大叔要不要也买呢?”其中一名少年渴求地看着他们。“咱们兄弟今天第一次摆摊,还没开市呢。”
已过正午,还没开市?她第一次摆粥摊时,也是久久之后才有人上门。
“好……那请给我一个梅花饼吧。”她的左手忽然让人握住,她一吓,不知何时聂问涯已走至她的身边。
“就四个梅花饼吧。”
左手有些在发抖,难以掩饰。他……他从没做过逾矩的举动,悄悄抬眼看他,他的目光停在饼摊前,状似专注。他不知道他握住她的手吗?还是装作不知道呢?被他握住的手腕在发热。天啊,不要让他瞧出她的窘状。
梅花饼热呼呼的送来。聂问涯俯头附在她耳畔说道:“慢点再吃。”目光注视欧阳大口咬下。
余恩才要问为什么,欧阳跟彭厨子便呕吐出来。
“这是什么玩意?难吃得要命!”欧阳叫道,瞪着那一对微微发抖的双生子。“你们搞什么?这么难吃的玩意也敢拿出来卖?”
“爷……不卖不行啊,平日饼摊是娘在顾的,她这两天生了病,咱们兄弟为筹药钱,只好自己动手出来卖啊。”
“卖得出去吗?呸,凭这口味,到日落也卖不出一个来!”欧阳斥道。
“那……那可怎么好,弟弟?”自封为哥哥的那名少年泪眼汪汪,不住的瞧着大彭厨子。“咱们努力做了一上午呢,连点铜板都赚不回来……呜呜……”
“弟弟,不要哭,咱们再努力点,说不定是这爷儿的口味不对劲,不是咱们做得不好。”另名少年瞪了他一眼。
“嗤,你们究竟谁是兄谁是弟啊?”
“我!”一对少年齐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