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当初活跃在战场上的那些女卫生员遇到了危险,早已经丧失斗志的溃兵感觉自己就像被针扎一样的疼,撕心裂肺。
作为一名军人,作为一名男人,他们麻木沮丧的心被刺痛,他们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强烈的责任感让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救下那些被鬼子骑兵掳走的女卫生员。
狼狈不堪的溃兵们重新焕发了斗志,或许是小树林的一场惨胜,或许是女卫生员被鬼子骑兵掳走的愤怒,他们行动了起来。
这一次他们没有再像那些丧家之犬一样狼狈逃命,他们每一个人都挺起了自己的胸膛,紧咬着牙关,迎着可能出现大批鬼子兵的方向,准备去救下那些在战场上给他们希望和温暖的卫生员们。
他们此刻甚至觉得,这是他们非做不可的事情,即使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们也在所不辞。
萧瑟的田野上,一支灰色的队伍迎着溃兵的方向逆流前行,所有的人都在溃败,而他们迎着鬼子兵的方向前行,虽然只是为了去救卫生员,晦暗的背景下,他们那么勇敢,那么无谓,显得那么悲壮。
行走在队伍前列的连长杨凌,灰色的帽檐下,那双黝黑深邃的目光再一次变得坚定了起来,他看着着逆流而行的队伍,他突然想到了这个烽火连天的国家,想到了这片山河沦丧的土地,当所有人都在彷徨无助后退时,总得有人站起来,总得有人逆流而上去撑起这片天,去撑起这个民族的脊梁。
“他们要干什么,要去送死吗?”溃兵们三三两两的驻足,看着这支逆流而行的队伍,切切私语。
他们想不明白,也想不通,为什么他们不去逃命,还要回来呢。
“你们是那个部队的,不要再往前走了,鬼子就在前边了。”也有好心的溃兵大喊着提醒,但是逆行的队伍并没有停留,义无反顾地前行
焦超明拎着枪奔向了远处驻足的几名溃兵,泥泞的田埂上湿滑,他顾不得摔得满身的污泥,也顾不得湿了的衣服,很快又匆匆地回返。
“连长,我打听了,不久前有一队鬼子骑兵朝着前边去了,他们的马上绑着人,应该就是卫生队的。”
杨凌憔悴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举起手来向前轻轻地一挥,沉默的队伍再一次动了起来,就像布满礁石的河流消失在灰色的背景下。
……
高头大马在荒芜的田野之中驰骋着,铁蹄扬起带飞大片的泥尘,这是一队武装到牙齿的鬼子骑兵分队,他们骄横嚣张地在田野上飞驰,带着胜利者的狂妄。
张红英的手脚被捆绑了一个结实,嘴里也塞了沾满血迹的破布,颠簸在马背上,她成为了一名鬼子骑兵的俘虏。
鬼子骑兵们乃是追击中国溃兵的先锋,他们每一个人的口袋里都装满了染血的胸章,他们每杀死一个中国士兵,都会撕下他们的胸章留作纪念。
对于中国士兵鬼子骑兵是毫不手软的,大多数时候只要被他们盯上,没有人能够逃脱死亡。
大多数时候他们喜欢骑在战马上追逐那些狼狈逃窜的支那兵,喜欢看着他们恐惧大叫的逃命场景,他们有时候会故意放缓马速,缓缓地追在后边,等到对方跑得精疲力尽之后再冲上去砍掉他们的脑袋。
鬼子骑兵喜欢这种将中国溃兵玩弄于鼓掌之间的那种感觉,就像猫抓住老鼠不立即吃掉一样,他们在享受这种战争带来的快感。
相对于砍掉那些狼狈逃跑的中国士兵的脑袋,撕下他们的胸章以彰显自己的勇武之外,他们还有一个乐趣就是去那些来不及逃跑的村子抓女人,以发泄他们那旺盛的精力。
对于鬼子骑兵来说,他们战胜中**队,获得了这片土地的控制权,那么这片土地上的东西,无论是财产还是女人都是他们的战利品,他们可以肆意的拿取。
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