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样?”阮梅心浮起一丝哀切的笑:“不能这样,又能如何,所有人都不信我,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害了含妃,我除了一死以证清白又能如何?”
阿妩鼻子一酸,一滴清泪无声地落在玉簪子上,瞧着倒似玉石渗出了离人之泪:“姐姐,纵是别人不信你,还有我信你,我信你!我永远都信你!”
“妹妹……”她的话拨到了阮梅心心底地那根弦,亦让她冷澈的心底有了一丝温暖,此时,兰妃亦低下了身,叹息着将两人的手合拢在掌中:“王妃,你这是何苦呢,人死不能复生,岂能轻言生死。”
“是,就像兰妃姐姐说的那样,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算还了你清白又如何,你还能活回来吗?还能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吗?不能,所以姐姐,无论如何,请不要再抱有寻死地念头,我们会帮你!”阿妩的劝言终让阮梅心松了握簪的手,簪子落在地上,发出悠长而轻脆的声音。
“殿下,您真的一点都不相信我吗?”她定定地望着无惜,他向来清朗的目光中像被蒙上了一层纱雾,怎么也瞧不清,也分不清,若说原先他恨及了梅心害含妃的孩子,那么现在,在梅心情愿以死表述自己清白之后,又犹豫不决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不出声的阮敬昭突然跪倒在地,重叩了个头道:“回殿下地话,我家主子当真是清白的,是奴才,奴才气不过含妃顶撞主子,所以便推了她一把,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他的话不论是何人听在耳中尽皆变了色,含妃和杜若等人更是神情大变。
“主子厚爱奴才,所以才想拼死保住奴才,奴才虽贪生怕死,但也不愿让主子受不白之冤。”阮敬昭是随玲珑一并陪阮梅心进来的人,所以他这么说也是合情合理。
“你瞎说,分明是你想包庇你主子,所以才说谎替她顶罪!”杜若的指责引来阮敬昭的冷笑:“所有人都是人生父母养,哪个不知道活着好,我又不傻,若不是自己犯了错事,哪肯替别人顶罪,便是主子也一样。”一句话堵地杜若哑口无言,便是含妃也寻不出什么话来。
无惜正当为难之际,阿妩扶着流意地手起身环视了众人一眼,最后定在含妃的脸上:“殿下,妾身有几句话想说,也许对了解此事地真相有所帮助也说不定。”在得到无惜的允许后,她抚一抚鬓边的珠花冉冉道:“适才我问过卫太医,他说四月以上的身孕并不易因摔倒而小产,何况势头还如此凶猛,尽管太医和钱大夫来得迅速,也丝毫不能挽救。”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含妃原本是想说“难道说我是想故意不要这个孩子吗”,说到一半,觉得不对,赶紧生生转过话语道:“难道说我故意冤枉王妃吗?”
明天不更新,提前跟大家说一声,最近真是超级没动力,今天又一字没写,唉
第二十九章 祸事(4)
“是不是冤枉,含妃您心中有数。”阿妩对含妃实在没有好感,这个女人总见不得别人好,以往几次三番刁难,所以这句话暗含了一丝讥讽。
“定璇!”无惜示意其不要刺激含妃,毕竟她才刚刚没了孩子。
阿妩垂一垂目续道:“卫太医除了诊出含妃您没了孩子外,还发现您身子极虚,不太像是正常的征兆,而且小产的如此迅速,似乎有服过药的反应。”卫太医的点头证明了阿妩所言非虚,他是宫里的老太医,说出来的话自然极有份量。
阿妩的话令含妃有些骇然,她紧抿没有血色的双唇,强撑起精神仔细听着阿妩的一言一语。
“定璇,你说有人下过药了?”无惜隐约有几分明白。
“是!”阿妩很肯定地点头:“这一点我不知道钱大夫有没有诊出来,但卫太医确是有所怀疑。”
听到阿妩提及自己的名字,钱大夫佝偻的身子一颤,低垂着头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