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榆的故事中,只有柳榆的妻子被殺死,至於一兒一女兩個孩子後面卻沒有再提及,若真是如此,這就是殺母之仇。顯然,狐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苗渺。
發現自己破不開九幽舟的防禦之後,苗渺終於漸漸恢復了冷靜,只是屍變的外貌始終沒有變回來,時刻處於開戰的狀態,一雙猩紅的眼眸始終死死地盯著下方為首的兩隻狐狸。
「柳香柳葉前來拜訪,不請自來,還望見諒。」為首的一隻狐狸對著九幽舟彎腰拜了拜,她也聽聞了苗渺被契約一事,自然知道契約苗渺的正是之前高調現身的燭龍。
見此,眾人也從九幽舟下來,當然,苗渺被留在了船上。
翠華稍稍打量了來眾,然後開口,「諸位前來何意?」
「自然是報殺母之仇。」另一隻雄狐語氣略有焦躁,「一旦苗渺離開西山,只怕我們此生都尋不到她了!」
高傲的狐族從不會覺得自己有錯,所以一旦結仇就是不死不休,翠華突然開口,「之前的西伐也是你們挑起的?」
「是又如何。」雄狐繼續說道,「早就對忘仙山中的諸位有所耳聞,想必幾位對西伐一事也不會袖手旁觀,只是沒想到苗渺沒死,反而被契約了。」
顯然,狐族暗中籌謀許久,就是想借西山大妖之手除掉苗渺,就算大妖戰敗,狐族也可以趁著苗渺受創突襲報仇。
「兔兔被圍攻一事也有你們推波助瀾?」燭陰眼神一暗,回想圖澤所講的情況,苗渺將眾人的目標轉移到圖澤身上時,人群中有不少人推波助瀾,所以才會進行的那般順利。
狐妖沉默了,算是默認,大妖喜歡兔妖,這幾乎傳遍西山,無論圖澤什麼身份,女屍王多殺一隻兔子,越有利於雙方對立。
「既是尋仇,我們自然不好阻攔,我們會把苗渺放出來,後續的輸贏就不管了。」燭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圖澤頓覺不好,好像許久沒見過燭陰這樣笑了。
眾狐妖臉色微變,若它們打得過女屍王,也就不用偷偷摸摸籌謀了,柳香對著燭陰拜了拜,「柳葉無狀,無意冒犯,當時確實不知這位圖澤先生與諸位的關係,還望海涵。」
燭陰點頭,「無妨,我並未在意,所以才同意你們的對戰。」
看著燭陰一副寬宏大量的表情,柳香有些噎住,但考慮到族人的安危,還是開口說道,「女屍王為禍四方,不除不足以平民憤,更不應還有契約活命的機會,我等希望諸位除掉女屍王,以安四方。」
「我們不是已經安四方了嗎?你看它這幾天多聽話。」燭陰油鹽不進,似聽不懂柳香的暗示,雖然女屍王也很討厭,但狐族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考慮到目前九幽舟還需要苗渺,自然是不能殺了它。
見糾纏許久都沒個結果,脾氣急躁的雄狐直截了當的開口,「我們希望你們能把女屍王綁了交給我們,或者直接動手殺了她!」
「不行!」圖澤直接否定。
雄狐柳葉不滿地看向圖澤,「為何不行,你可知她這幾十年來殺了多少人!」
「因為她太貴了,人參須,屍參須,又綁定了九幽舟,我們又趕時間,你要是能在三天之內給我們一個契約了屍王的九幽舟,再加人參須和屍參須,我們就可以把她給你們。」勤儉持家兔對消耗如數家珍。
「事關公道大義,怎能用物品衡量?何況三天時間太短了!」柳葉覺得圖澤是在故意為難,以報私仇。
聽此,圖澤還沒開口說話,小十先怒了,畢竟,作為一隻精緻摳門屍參,這些天可是沒少為自己損失的那根腿毛心痛,「怎麼了?怎麼了?屍參須怎麼就不能衡量了?你知道屍參的一根腿毛有多珍貴嗎?憑什麼不衡量,你有本事就自己打!還讓我們綁了!你給我們辛苦費嗎?你是我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