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你师出何门?”
一个矮墩墩的白眉僧人,在几名弟子的引领簇拥中,缓步走出山门,身披大红袈裟,显然身分尊崇。
在他身后,一个小沙弥,双手扛著支青铜禅杖,竟有一丈八尺多,远比普通的禅杖长出许多。
来人正是云林禅寺执香堂的首座无痴大师,继原任的执香堂首座一愚大师隐退佛学院后,他已算得上是寺中的要紧人物之一,平素若不是非常事情发生,也少有露面。
刚才远远见到丁原一式普普通通的“铁板桥”,居然将本寺修为三十多载的弟子,轻易摔了出去,无痴大师也禁不住心中暗吃一惊。
丁原见到对方气派穿著,猜知应是寺内的重要人物,可依然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冷冷回答道:“我没门没派,身上的这点修为,也仅够打狗杀猪。”
听丁原言语冲撞、无礼之极,无痴大师不由一皱眉,只不知道眼前的青年,与云林禅寺又有什么难解之怨。
但他既能出任执香堂首座,负责云林禅寺的外事接待,涵养功夫自然非同一般,笑咪咪的合十道:“阿弥陀佛,可惜敝寺忌讳荤腥,无狗也无猪,小施主打狗杀猪的手艺,只怕是用不上了。刚才老衲门下弟子多有冒犯,还请小施主海涵。”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无痴大师忍让道歉,丁原尽管满腔怒火,也不好肆意发泄。
他冷冰冰道:“我是来找一执大师的,让他出来说话。”
无痴大师道:“不晓得小施主有什么事要找一执师叔,他退隐多年少有露面。倘若小施主果真有要紧之事,不妨先说与老衲,看看是不是能为小施主解决。”
丁原摇摇头道:“这件事情,恐怕你解决不了。”
无痴大师白眉微微一动,继而呵呵笑道:“老衲声望才德,自然不能跟一执师叔相提并论,但数十年来,忝居执香堂首座之职,也算勉强将就得过去。
“小施主不妨说来听听,要是老衲果真解决不了,再去麻烦一执师叔也不迟。”
丁原微笑道:“原来阁下就是执香堂首座无痴大师,失敬了。不过,我来是想借一执大师身上的一件东西用用,大师你可作得了主么?”
无痴大师注视丁原,徐徐问道:“却不晓得小施主想向一执师叔借的,是什么东西?”
丁原回答道:“我要借一执大师项上人头一用,你能作主吗?”
无痴大师一惊,再仔细端详丁原相貌衣著,豁然醒悟道:“原来小施主就是翠霞派的丁原!恕老衲眼拙,刚才竟然没能认出阁下。”
丁原沉声道:“无痴大师,你既然知道丁某来历,就该明白我所为何来。我也不想为难你,去将一执老和尚叫出来,丁某要用他的人头,来祭奠老道士的英灵!”
黑脸僧人按捺不住,低声喝道:“放肆!淡言真人死有余辜,你还——”
他话到一半,丁原眉宇一扬,挥手射出一道玄光。
无痴大师就站在黑脸僧人不远处,却也来不及出手拦截,耳中听得弟子闷哼,手抚胸口软倒在地。
两名知客僧赶紧扶起黑脸僧人,唤道:“师弟!”
无痴大师眼中精光闪动,也有些动了真火,缓缓道:“丁小施主,劣徒所言,的确有欠妥当,可你动辄伤人,也未免有失厚道。”
丁原淡淡道:“大师放心,他只是中了我一记玄金飞蜈,以贵寺的灵丹妙药,自然不难保住性命。我只是要他吃点苦头,也好长足记性,往后不要胡说八道。”
无痴大师心中稍稍一宽,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淡言真人不幸身亡,敝寺上下也遗憾得很,那也原非我一执师叔的本意。
“要知道,自古正邪势不两立,敝寺这次也是无可奈何,更没想到令师会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