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白沐面色一转。
“那天你醉酒后说,咳咳——”白沐把莫篱那日的言语学给他听:“你说,‘我喜欢了一个人,我一看见他,便心跳如雷,难以自已,只要他在,我的手脚就不听使唤,说不出狠话,也发不了脾气,甚至连笑一笑,也……咳咳咳!’”
原本是要学舌,但说到最后,竟不知在说人还是说己。莫篱还没怎么样,白沐就先说不下去了。
“你想说什么?”莫篱的怒火已经略略消了些,但却有些疑惑:“我当然喜欢他了,牵机在我们的书册中没有记载,难得见到一个活体,我自然要小心翼翼的伺候好,他咳嗽两声喘一下,我心里都要跟着抖三下,生怕他不等我大展身手,就一个跟头栽下去合了眼。”莫篱一边说,一边还心有余悸的抚抚胸口。
白沐有些哭笑不得,竟然是这样……不过这样一来,倒也一通百通,皇家用来掌权的秘药,又岂容这世间有第二个人知其解法?自然是要追杀殆尽了。这也就不难理解莫篱为何屡次三番行刺皇帝,没准儿楚南莫家早被三代老小皇帝暗中戕害数百次了。
莫篱还在喋喋不休:“再说了,我要是想动手脚,就不会忍痛拿那条小金环给他做引子了,你别白赖人。” 说到这儿,他仔细想了想,又不情不愿地加上一句:“不过我也不算全然没错,只知道他中了牵机,却不知道他身上的蛊已经起了变化——要不是刚才溜进去确认,连我自己都被蒙在鼓里。”
变化?真是陈疣未去又添新疾。
白沐心里一紧,问:“你可能解?”
莫篱脸红了红,难得的没有嘴硬:“我暂时还没那个能耐,怕只有皇帝才知道。”又拍桌子岔开话题道:“还有什么想问的,一并问!”
白沐来回踱了两步,试探他道: “你和严凤诉那厮早就认识?”
“你怎么不问我跟他爹熟不熟?”莫小少爷对于这个问题极其不满,然而又等不及白沐换问题。他阴森森一笑,强压兴奋之情迫不及待的倒豆子:“大爷我暗地里可帮那姓严的老头杀过不少人哦。”
像是有一柄利刃,轻易两下就斩开了脑中的缠藤。原来竟然全都猜对了。
白沐猛地回头:“在哪里杀的?”
莫篱憋着秘密太久,今日终于能一气吐出,似乎平了些往日被茶楼众人明里暗里戏弄捉弄的倒霉角色,对白沐的反应也相当满意,于是反问道:“京中死了什么人,你就一点儿也没听说?”他凑过头来,本就妍丽的眉目笑得越来越好看了:“一个月前打赌,你不就在当场?听说你睡了两日,别是脑袋给睡坏了?”
白沐低头沉默半晌,背过身坐了下去,良久不发一言。皇帝情绪反复敏感多疑且手段狠毒,严相自知功高震主,为求自保干脆起了反心……也不足为奇。严家莫家目的一致,沆瀣一气便是再寻常不过。
“……所以啊,人心隔肚皮,别说是皇帝,就是那位严相爷,谁能想到背地里竟有那么多个看不顺眼又不能把人家怎么样的死对头?”
莫篱兴冲冲说了半天,扭头一看,白沐两眼直盯前方,早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莫小公子见自己三言两语竟能造成如此震撼的效果,感到万分高兴!只觉得往日被白沐捉弄那都不算什么,大爷现在扬眉吐气了,照样狠狠地耍他一回。
于是心情大好,伸手拍拍白沐:“喂,我这次又没打算要杀你灭口,你怕个什么?”
轻轻的一巴掌下去,白沐应声而倒。
莫篱被吓一跳,心道莫不是被惊傻了,这可怎么办?难不成待会儿还得想办法把他搬出去?正苦思,看见白沐皱眉闭眼,伸出手来揉了揉头,还喊了两声疼。
莫篱放心了,这才兴致盎然的接着地盘点:“这下可好,严家老头子走了,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