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怒道:“我生气与否,同你何干?”
小宝怨道:“我知道你不在乎我,每次写信,你都只有几个字,也不问问我在山东是否吃饱穿暖,也不管我是怎样想你,偏我还傻傻地把你的信当心头宝一样收起来,为了早点回来一路都是紧赶着走……”
荷花只觉得酸酸甜甜,又有几分苦涩,忽然想起一件事,道:“我前不久给你写了一封信,你没有收到?”
小宝道:“没有!最早的都是四月份的!”
这下子却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天意了。
荷花心里五味杂陈,以她的情况,不留在家里,别人就要说她不孝顺;不想小宝出去,又怕别人说她拖后腿,耽误小宝的前程。当然,这些是她早就清楚的,也和小宝说好了等阿齐过些时候多收了一些信得过的人,就能解决。她既然想要好名声,自然也要有所承受。
只不过对小宝的心意,却是一天一天明了,不免有些酸溜溜地道:“我能怎样?我在乎你,又岂知你会不会觉得是我善妒?”
小宝笑嘻嘻道:“你之前安排的饭菜放少了醋,太清淡了。”
荷花见他竟然嫌弃自己吃醋吃得不够,一口气闷在胸口出不来,恨恨地想,既然那封信他没有收到,以后去山东,就要抢先一步把信拿到手,决计不让小宝这般得瑟下去!
也不对,就要让他看着,酸死他!
……
因时间紧张,小宝这边歇了一晚,就紧赶着见过各样人物,安排各项事务。
荷花也把小宝带回来的东西分类整理了,那些礼物她挑了大半给英姐儿。英姐儿不知就里,见小宝哥哥虽然脸上淡淡的,却能给她这么多好东西,也不再那么怕他了。
小宝没去管英姐儿的心思,只忙着去常府把常家七少爷接了过来。
这七少爷名乔,才不过十五岁,生得倒是唇红齿白美少年一个。只因是庶出,在常府就不大受待见,哥哥们甚至故意找人带着他学坏。他生母无奈,想着常知府既然不喜欢这个儿子,还不如把他送到亲姐姐姐夫身边好好调教,只想着怎么样女儿女婿也不敢带坏了这个弟弟。
常氏也知道家里的情况,更不愿阿齐只叫小宝一人给他办私密事,自然也鼓吹着让自家兄弟出来见识见识。
郝家二房郝学康打探得小宝要把常乔也带到山东去,心里就活动开了。急急地也来找小宝道:“大哥在外少人做事,做兄弟的怎能不帮忙?我刚好无事,这回也同二哥一道去吧。”
小宝正愁人手少,自己不能抽身出来,郝学康算起来比常乔还要亲,自然应允了他。
二婶听说儿子不在家里好好生儿子,竟要去山东,就道:“今年怀上的孩子会大富大贵,我好不容易给你买了两个丫头,还说了一个妾,马上就要进门了,你出去干什么?”
六七月间,天气毒辣得很,郝学康被他母亲与娘子每天三顿的十全大补汤补得鼻血横流,非但没有龙精虎猛,反倒有形销骨立的迹象,在床上都有些力不从心,偏又不好说诸于口,有这个机会怎能不逃?闹了两天,说是跟着阿齐闯出名堂出息来,以后要多少个妾就有多少个,还怕没有儿子?
二婶觉着也有些理,就道:“那你带两个丫头去,带丫头去!”
他妻子林氏当着婆婆的面不说什么,回到房里就在房梁上挂了一条白绫,要死要活地不许郝学康出去。郝学康身子骨正是不好,怎会带女婢出去,就指天跪地发誓说出了定江就把两个丫头卖了。
林氏正因这几天他表现不佳,恼他把精力都放在丫头们身上了,就啐他一口道:“你这头瞒着婆婆讨好我,说把丫头卖了,那头是不是要在山东带个儿子回来?你若想丢下我在家里天天伺候公婆,自己去山东风流快活,还不如我现在就死在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