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去接了旺财婶子过来,想让她们唠嗑唠嗑。旺财婶子虽然比不上马媒婆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但也能颠三倒四地说些闲话,给她解解闷,顺便传授她一些村妇生活的智慧。
季同知道后,有些愧疚地道:“荷花,是爹爹鲁莽了,思虑不周……”
荷花低头打断他:“爹爹,您身边就缺一个贴心人照顾。如今姨娘既然已经进了门,我就盼望你们琴瑟和鸣,我和哥哥也安心。您如果一定要为我们着想,那就让自己过得好一点,让我们少担心,而不用总是替我和哥哥考虑。”
季同听得动容,叹息道:“荷花长大了!你辛苦了……”
虽然没有请亲友过来吃喝,但家里的人还是知道多了个姨奶奶,就连薛秀娘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拐弯抹角地问要不要去拜见一下。
荷花看到她,却是想到家里的月钱该怎么分配。
薛秀娘一两二钱银子的工价,可是比家里管事的都要拿得多,已经有人表示不满了。等冯氏和季同那边过了磨合期、云开月明以后,也要给她派丫鬟分例钱,还不知道给多少。而且,照季同的样子,冯氏很有可能是要扶正的,到时候就该她管家了……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薛秀娘也去见了冯氏。见过以后脸色却不是很好,想来已经看出来冯氏的身份,有些期期艾艾地对荷花道:“姐姐既然有这个姨娘在,想必就不用小妇人教太久了吧?”
原来怕丢饭碗!
荷花淡淡一笑:“我爹娶的是姨娘,而不是给我娶的绣娘。姨娘照顾爹爹就很辛苦了,怎么还敢劳动她来教我?我的女红还是要靠薛大娘才好。”
薛秀娘一颗心落了地,越发教得用心了。
日子磕磕碰碰过了一段日子,这一天,冯氏终于和小巧到了荷花的院子,送给她两块绣帕和两个荷包。
“这是平日里无聊时做的,不知道姐姐喜不喜欢?”冯氏的脸有些微红,细声细气的。
荷花早就知道季同终于驯服了冯氏,想来她也打开心结,打算在这家里好好过日子,特意来示好了。于是笑着把东西收下:“我的针线和姨娘一比,那就是天上地下了。姨娘这般好手艺,以后可要多多教我。”
“姐姐不嫌弃就好。”
“姨娘,我们乡下来的,没这么多规矩。你既然嫁给我爹,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不用这么拘束的,姨娘不笑话我们村就好。”
“早该过来看姐姐的……”
“姨娘这话就不对了。你这些天身子不好,怎么还能一天到晚到处吹风?好在姨娘现在看起来精神很好,我和爹爹也就放心了……”
还是学不来那种对爹爹小妾居高临下、横眉冷眼的样子。而且,只要季同愿意,这冯氏看起来也是个温婉的,她巴不得他们恩恩爱爱,也懒得去计较许多。
冯氏这些天见季同待她并不轻浮,荷花与季均事事给她留面子、并不生事,家里丫鬟小厮也个个尊重她,心里也渐渐欢喜起来,待季同也日渐温顺,伺候得季同红光满面,彷佛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
荷花是谈过恋爱的,自然知道,心里喜欢时,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恋爱中的男女神色姿态与往日都是极不相同的。季同与冯氏也许都没有谈恋爱的概念,但这都是他们的第二春,现在又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眼见得他们心情好,自己也舒心不少,只是尽量少去想自己那曾经失败的婚姻。
季均因对自己的学业很有把握,倒是经常去田庄和店铺里瞧瞧。过得两个月来与荷花报账的时候,笑道:“怎么你就和半仙一样呢?”
荷花看看账本,点心铺子三个月只卖出了两个顶级蛋糕,卖得最好的是那种几个铜板一份的没有奶油的小蛋糕,中档的小蛋糕也卖出了一些。
“当初我们免费试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