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明里暗里的查了大半个月,把那赃官的一举一动摸得清清楚楚的,要是真被别人抢了先,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跟人拼命,他心里早已做好了打算,真要是碰见不开眼的,就狠狠干他一票。
入夜。
几十匹快马沿着临江小路疾驰,所过之处草木不惊,行至一处隐密树林的时候,厉红绸勒住了缰绳,前方的探子早已等候多时,见厉红绸等人来到,急忙躬身施礼。
“帮主,贪官韩金贵已到三里外的岳阳镇,这几日他们日夜兼程,再往前走就出了江北的地界,有上百名官兵沿途护送,咱们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请帮主定夺。”
厉红绸一攥拳头,吩咐常威道:“叫弟兄们打起精神,务必在岳阳镇外截住那贪官,另外派几名兄弟沿途放风,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嗯,我们走。”
厉红绸打马向前,一道红影借着月光冲出树林,后面的马队紧随其后,在清净的小路上留下一串马蹄声。
大概行了三十里路,前面已看见了韩金贵的车队,足足有十几辆马车,车上装的全是大大小小的箱子,厉红绸催马拦住了最前面的轿子,此刻韩金贵正在轿子里闭目养神,听到外面有异动急忙问道:“外面什么事啊?吵吵闹闹的。”
此时红帮的人已将车队围了起来,厉红绸下马来到轿前高声说道:“红帮帮主厉红绸,特来给御史大人送行。”
“啊!”
韩金贵一听厉红绸的名字,吓得双腿发抖跌落在地上,他撩开轿帘一看,官兵和红帮的人已经打起来了,厉红绸快步上前把双刀压在他脖子上。
“御史大人,别来无恙啊!”
“厉红绸,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要你把这些年吃的黑钱吐出来。”
“你……,你竟敢公然劫掠朝廷命官?”
“哼!朝廷命官?朝廷就是养了你们这群要命的官,百姓们才会受苦,捞够了银子就想走,天底下没有这等好事,今天我就要替沿河两岸的兄弟们讨回个公道。”
厉红绸刚想动手,忽听何成在一旁喊道:“帮主小心!”
厉红绸扭头一看,一把长枪正朝自己刺来,她闪身躲过,反手一刀横切了此人,韩金贵吓的肝胆具裂,一个踉跄从轿子里滚了出来。
“来人呐!快保护我,谁杀了厉红绸我重重有赏。”
话音未落,十几条长枪相继刺来,这些官兵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三人一组玩起了车轮战,厉红绸虽然是女流却不是易于之辈,能在男人堆里当上帮主,功夫自然不弱,八扇斩的刀法苍劲有力,一招一式具是雷霆之力,杀的官兵七零八落,长枪虽利,却快不过厉红绸的双刀,一人腋下中刀,还不及反应,连同右臂一起砍下,鲜血合着半截胳膊飞出一丈开外,这人惨叫一声!摔倒的同时,又一人的双腿被砍断。
所有人都惊愕了,没想到一个女人竟这么狠?眨眼间连杀两人,厉红绸功夫虽然高,但毕竟是女流,时间一长体力便有些吃不消了,而围攻她的人却是越来越多,长枪从四面八方不断刺来,其中一个角度刁钻,从斜刺里钻了进来,直奔厉红绸心口,厉红绸躲闪不及,眼看就要命丧枪下。
正在这紧要关头,一把纸扇贴身而来,挡在厉红绸胸口,枪尖正扎在扇面之上,力道虽大,却是没有捅进半分,再一用力,枪头竟然直接崩飞出了,这人只感觉一股内劲袭来,震得的他倒退了几步,武德趁其不备,迎面一拳打在他脸上,把他打的倒飞出去,回身又一脚踢在一人的小腹上,把他踢出去几米远,砸倒了一大片官兵。
来的正是花冲等人,原来他们从山上下来,一路摸黑前行,行至岳阳城的时候,突然听到前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