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对府里的生意也无事于补。如今之计,不如先将心力暂时放在其他生意上,也好做些弥补。等凉州那边安定了,再来看香料也不迟。”
这些话孔氏爱听,便道:“这些事你比我这个老婆子懂得多,你说要如何做?”
薛永年道:“不如先从布料上着手,南边那些个精致玩意倒也十分受咱们这边的人喜爱。而且如今世道不太平,许多商号撑不住这么长的路程,不如就让咱们和顺堂给盘过来!”
孔氏方才已经将薛永年训斥过一遍,如今这件事却不好再拂他面子。毕竟打一棒子后还要给个蜜枣,这样才能让府里众人都沉下心来做事。
“这个想法不错,你去和你大哥三弟他们商量着看吧。”说罢,孔氏阖上眼眸。
薛永年见状也不多打扰,起身道:“母亲要保重身子。”
孔氏挥挥手,不再理会。
直到走出福寿堂,薛永年才重重舒口气,压抑在心头的乌云稍稍散开了些。
待他一回到书房就立刻将吴头喊来:“人手都安排好了吗?”
吴头道:“其他的都安排好了,只是……魏友德……”
“魏友德怎么了?”薛永年纳闷,“他身上的伤都好了吗?”
“都好了!就是腿还有些不大利索,不过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他说——”
“说什么?”
“我刚去了他那,他就拉着我问‘二爷近来可有去南方办货的打算?’我也不能给二爷您当家,就只好先含糊过去。”
薛永年一听,不由哈哈大笑:“这个魏友德,一向属他最机灵,他就是爷肚子里的蛔虫!”
吴头见状,立刻道:“那一次也带上他?”
“带着吧,那家伙是个闲不住的,你不带他他还不乐意。”
“诶!有二爷您这句话,小的就放心了!”吴头也跟着笑起来。说实话,他也怕薛永年听到魏友德腿脚不利索后就不再用他了,没想到东家全然不在意。
吴头这次去南边打着薛府扮布料的旗号,暗中则是替二房寻摸新的宅院,并将南边的生意情况也摸清楚。薛永年这次派去的都是心腹老人了,吴头颇有资历,能镇的住场子,魏友德最机灵,还有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掌柜。
本打算就这三个人带着一队护院出发,谁料薛家三爷知道薛永年要去南方做布料生意,立刻找到了孔氏:“二哥这次去凉州已是十分辛苦,如今我这个做弟弟的怎能不帮一把手!别的不敢说,这采办上面的是我也是认识几个熟练的老人的,让他们也去吧,就算是我给二哥分点忧。”
老人家疼爱小儿子,所以薛家三爷以前一直都是一个标准的富家公子,不沾这些俗物。如今娶妻生子后也知道为家里分忧了,孔氏自然是万般高兴,直接对薛永年道:“你弟弟是个好心,你就带上吧,反正也不差这两个人。”
孔氏的态度十分坚决,薛永年也只好同意了,私下嘱咐吴头他们更加小心,不要被人抓到把柄。
薛锦绣还不知道她便宜爹已经在暗中做这么一件大事,她也在准备,准备迎接那位从宫里退出来的周嬷嬷。不过她才四岁,只是当做薛锦颜的小尾巴看待。
薛锦颜是卯足劲的要跟薛锦瑜斗上,正在房里苦练女红时,薛锦兰悠悠走来了。薛锦绣对这位庶出的姐姐不太熟悉,因为她总是病啊病的,也没见过几面。如今薛锦兰走来,果然是一副柔弱模样,手里拿着帕子,时不时放在嘴边,掩盖一丝轻咳。
“阿颜真是用功啊。”薛锦兰看了一眼桌上的帕子,不由赞叹。
薛锦颜抬头瞧了她一眼,说道:“你身子可好些了?”
薛锦兰笑道:“不碍事了,夫人也说要我时时出来走动,不要总是闷在屋子里。而且……我也是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