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是在刘仁愿麾下效命,颇听两刘说过一些大唐朝中事,刚刚虽觉得李贤这皇子颇好相处没有架子,但没有架子和这种承诺又是两码事。
他这边厢心乱如麻,那边厢李贤却恨不得拍两下巴掌——他如今尚不足以更改朝廷的用兵重心,所以在有些事情就只能出阴招。不过,西边部署明显弱于东边,那么派几个能干的大将总可以吧?
话说,上回吐谷浑某个贵族准备奔吐蕃,结果半路上遇着劫道的,人没走成反倒送了性命——当然,这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就是再神通广大。这手也伸不到西边。但是,吐蕃娘氏和没庐氏等世家贵族和尔东赞斗得火热,无所不用其极的情况下,互拆墙脚自然是免不了的。钦陵甚至还被封了一个大唐官职,这请婚的程序已经是走了第三遍了。
当初松赞干布迎娶文成也是三番两次旷日持久,如今这婚事拖延个三年又有什么奇怪?
在路口和黑齿常之分道扬鏣,李贤却驻足了一会方才改道去了洛阳宫,准备去和武后和太子通个气。然而。他直奔大仪殿却扑了个空,待听说老爹老妈联袂去东宫视察了,他立刻打消了去凑热闹的主意,干脆回转了自己的庄敬殿。
无巧不巧的是,阿萝正好在这里,而应当随侍武后身边地阿芊也居然在。他撞见两女的时候,就只见阿萝神情慌乱地把一张纸笺塞进了袖子。而阿芊则神情自若地站起身迎接。
李贤撞见过一次阿萝这般神神鬼鬼的行径,没兴趣再耗费人力物力追查一次,当下便沉下脸问道:“那是什么?难道是你姐姐的那个负心人还在纠缠你?”
这事情阿芊还是第一次得知,不觉大讶,见阿萝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赶紧上前,硬是向阿萝讨来那张纸。笑吟吟地递给了李贤:“殿下说的什么事我不知道,这不关什么负心人,是还在长安的义阳公主托人千辛万苦送来的信。阿箩不知怎么办,所以就拿给我参详。该怎么说那位公主好呢,难不成以为派个人指名道姓送信给你,这信就能到你手上?”
义阳公主?貌似是萧淑妃所生,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可他和人家一丁点关系没有,这一位把信送到他手上。这算怎么回事?
虽说满心嘀咕,但李贤还是展开信笺扫了一遍。这不看还好,一看之后,他地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他原本以为这上头会让他帮忙办什么事情,却没想到竟是义阳公主主动提出,愿意和亲吐蕃!在他印象当中,吐蕃那位小赞普似乎比萧淑妃另一个女儿宣城公主的年龄更小。与其说如今真的是在谈婚事。不如说这是一个技法而已。义阳公主居然当真了?
“长安那边有传言,说是让宣城公主和亲。所以这位大公主大约就急了。”
阿芊说这话的时候,颇带了几分轻蔑。虽说她不过是寻常女官,那两个都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但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萧淑妃死了,整个萧氏家族也因此沉沦,义阳宣城又算什么?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她便轻描淡写地又补充了一句。
“从古至今,虽说和亲的公主不少,但一般不是宫女就是宗女,鲜少有真正地公主远嫁的。先头文成公主和弘化公主都是宗女,就是要嫁,陛下娘娘也自有主张,难不成她当自己是王昭君么?还是说,她在害怕什么?”
“阿芊!”
李贤不满地瞪过去一眼,见阿
了傲色低下了头,顿时有了同样的感慨。他依稀记那位太子哥哥就是因为这两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失了武后欢心,如今这事情居然撞到了他的手上,棘手倒是未必,只不过要好好处理一下倒是正经,顺带不能让太子那个滥好人知道了。
当然,现如今在大多数人眼中,他才是标准的滥好人!否则,他那位统共没见过几面的大姐,怎么会忽然辗转送来这么一封信?
“阿芊,母后那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