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声。
当然,他是心满意足了,而负责陪同的雍州长史陪着他四下转了一圈,最后把人送出门去的时候,也没弄清楚李贤这一趟来这里干什么。
雍州廨转了一圈,出门之后,李贤便理所当然地上了刘家。敲开门报上名字,就只见那中年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会,又看了看那寥寥两个随从,最后虽说没怀疑他的身份,却还是用极其为难的语气解释说,自家主人还在养病,只怕不方便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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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骗骗其他人还好,但李贤哪里会为之所动。笑眯眯地就搬出了李弘这尊大神,道是受了太子委托前来探望刘仁轨,顺带还表达了皇帝皇后对这位宰相地牵挂。这个时候,他大手一挥,门口左边忽然出现了一辆大车,隐约可见上头堆了三个大箱子。
这时候。那门子终于不敢再用官方语言搪塞,一面派人进去通报,一面把李贤一行请了进来——事实上,现如今在刘仁轨告病的当口,家里的副总管亲自到了门上看守堵人,就是如今这中年门子。虽说搞不清楚李贤的来意,但本着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原则,他还是打点了十万分精神应对。就怕这位出了名不好应付的忽然来上一招窝心脚。
很快,刘夫人亲自带着两个儿子出来迎接,陪着李贤说了一会话,就被李贤送来地礼物给吓了一跳——既不是补品也不是什么绫罗绸缎金银首饰,而是满满三箱子的书。虽说都是新印本而不是古籍,但刘夫人知道丈夫的秉性,知道这礼物比什么都能打动刘仁轨,自是更加不敢怠慢,最后打发了一个儿子进去报信,又坐了一盏茶功夫就把李贤带到了刘仁轨房中。
养病养了一个多月。原本就满面红光身体极好的刘仁轨如今看上去更硬朗了,看到李贤的时候还准备下床行礼,却让李贤一把给按了回去。
“刘相公还没销假呢,给我来这么一出,传扬出去我罪过就更大了!”
刘仁轨号称儒将,这个儒字没人能提出异议。所以他虽然年纪大了身板还好,可终究抗不住天天练武的李贤,挣扎了两下便干脆顺其自然地坐下了,又朝自己的夫人和两个儿子丢了个眼色。等到人都走了,他这才咳嗽了一声。
“我这只是小病,只因还没去根,这政事堂也不缺人,所以我干脆就多休息两天。倒劳烦太子和雍王惦记了。加上上次这一趟,雍王殿下这都来
第二回了,实在让我过意不去。”
李贤却不理会刘仁轨缠枪夹棒的言辞,微微笑道:“我大唐武将不少。但是像刘相公这样神奇地儒将却不多见,我惦记刘相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年你还在海东的时候,我还对刘将军问过你的事,那时候谁会想到今天的光景?”
一说到这话,刘仁轨顿时沉默了。他早年为官,一直当到在朝中很有分量的给事中,结果在李义府面前败下阵,又为人陷害被发落到海东军前效力,那恰恰是他人生最低谷的时候。虽说侥幸立功得官,但那时候刘仁愿的庇护对于他来说可谓是甘霖,当然,某次刘仁愿从长安回来对他转达的李贤的善意,他也同样印象深刻。
人老成精,现在又当到右相,刘仁轨当然不会被这简简单单几句话打动。沉默了一会之后,他便用绢帕捂着嘴又咳嗽了两声,旋即岔开了话题:“我这病大约还得休养一段时间,暂时没法子回朝了。太子殿下贤孝仁德,想必能了解我的心思……”
眼看刘仁轨准备开始唠叨,李贤忽然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笑呵呵地递了上去:“这是刘仁愿将军捎带来地信,因为刘相公家里门难进,所以人家满京城转了半圈,最后只能让我转交。”
一听说是刘仁愿送
己的信,刘仁轨不由愣了。他和刘仁愿这名字只相当初在海东的时候,新罗和百济人还常常误以为两人是兄弟,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