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心底有说不清的犹豫阻挡了首肯的应答,像是变相的抚慰,她忙不迭地搂了他脖颈顺从,是抵足相对的方向。
未能重温旧梦,鄢祝融虽心生可惜,但身体本能的眷恋很快就找到久违的熟稔,双双不约而同跌入热血沸腾的沉沦;旋即的怯生生、甜津津、软绵绵、乐融融、轻飘飘相继着陆续着纷至沓来。
晨光渐浓,情…事方歇。
两人起身洗漱罢,难得皇帝冬节绝事三日,溶月提议早膳前,先出门散步。神清气爽的鄢祝融看着笑意盈盈、立在绿莹莹的盆景前的皇后,他的好心情越发舒涨,对她的请求,他更是不假思索、应得爽快。
穿了身盘金彩绣海棠红绫祅的溶月乍一踏出房门,凉飕飕的斜风便扑面而来,她不禁打个哆嗦,鄢祝融见状握住她手,笑的促狭;“还去吗?”
“当然去,干嘛不去!”溶月含笑看着他眼波睨转,拉他迈步;“快走,再不走桢佑就该来了。”
鄢祝融听得失笑,眼神饱含宠溺的随着她。
身后大批的随从,由留金示意放慢了脚步,前面依偎相携的两人脚步轻盈、向镜湖方向而去。他们的身影掠过郁葱树木、流水拱桥等景,不断地拉远了与众人的距离。
“皇上什么时候回宫?”
“太和殿在修缮,今冬就在别院住着。”
对皇帝的回答,溶月有些意外,她偏头看着他,语含不解地问道:“太和殿好好的,干嘛要修?”
鄢祝融但笑不语。
溶月看得微蹙眉心,低道:“赚银不易,皇上别花钱不心疼。”
“你看你……”鄢祝融捏捏她手,含笑嗔语:“又唠唠叨叨!”
“我的啰嗦也是照着贤良的标准在做,不想在皇上这里,总捞个被数落的下场。”
“你要舍不得朕用国库,就把你的银子给朕使!”
溶月闻声错愕,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问道:“皇上跟我要银子?”
鄢祝融面色镇定,看不出一点玩笑的迹象,朝她有板有眼的郑重颔首。
“不要吧……”
溶月瞥她一眼,嘀咕道:“我早跟皇上报备过,那些银子都是有用处的。您一国之君,怎好意思跟孤儿寡母争?”
“你大可不必担心,对战遗家眷的抚恤,朕已安置好。”鄢祝融眼眉染笑,语气调侃道:“你那些银子不用分毫,他们一年也能丰衣足食。”
“有皇上管护,自然妥妥当当、万无一失。”溶月撇嘴支吾:“期待着世间祥泰,我不过是点缀点缀。”
心过拂风,鄢祝融笑的由衷,他握紧她手转题:“回去用饭,完了我们来钓鱼!”
“只知明亲王爱好垂钓。”溶月有些惊讶;“不想皇上也喜欢!”
鄢祝融眼睛掠过湖面一角,充满柔和的声音低道;“当年父皇很热衷,我们小时候就常跟在他身边晃。”
溶月听得心中微动,凑耳问:“皇上还喜欢什么?”
鄢祝融凝神想了想,才道:“朕少时有阵,颇迷篆刻古玺。”
溶月微愣,电光火石间,她想起皇帝无意间送她那叠心经上的朱印,她记得上面的运笔很是板滞,原来是他亲作。
“我想到下个生辰礼了,皇上送我一方刻印可好?”
“那个费时费力。”鄢祝融瞟眼她失笑不已;“你可真是会选!”
溶月一副得逞笑容,她岔题又问:“皇上想从我要多少银子?”
“几百几十万的,估计皇后也没有。”鄢祝融叹口气,语气板正道:“几千两,估计你又要心疼舍不得,那就一百两吧!”
溶月浅笑看着他,满眼的若有所思。
过了几日,溶月命半夏拿着一沓银票去找饶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