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还有祖大寿顶在前面,各人自然均是忠字当头,奋勇之极。
待各将散去,祖大寿却向身后吕唯风问道:“吕先生,张大人令我安排兵士闹事,我可是照做,这可是等同于造反的罪名,我敬重袁督师如师长,依我的见识,他定然会写信责骂,令我迅即带兵回营听命。这下一步,该当如何走法?”
历史上袁崇焕被捕之后,祖大寿也曾勒兵犯门,为袁崇焕辩冤,朝廷惊惶之下,只得到狱中请了袁崇焕出面,写书信斥责,祖大寿接到书信后,便大哭而止。没过几日,袁崇焕被凌迟于市,祖大寿惊惧,引本部兵狂奔回辽东,袁部近两万属下,无人部勒,一时哭嚎星散。张伟料准让祖大寿为袁崇焕闹事不难,故而早便命吕唯风知会于他,再加上袁崇焕有意无意的引领满桂入城而去,北京城外整个关宁铁骑,当唯祖大寿之命是从。
“我来时大人曾交待过,祖将军带兵于京城外为督师鸣冤,朝廷必然会令督师大人写信相劝,为了防止书信扰乱军心,祖将军到时不可拆信,原信退回!”
“这是为何?”
“将军可对来使言道,人已被执,安能书信?便是有,也是伪作,拒不受书!”
祖大寿击掌道:“这说法妙极!督师大人都被关在狱中,还写什么鬼书信,便是真,也是假!”
轻轻一点头,笑道:“将军说的好,就是这个意思。拒书之后,朝廷必然头疼之极,将军可向皇帝上奏,力陈督师之冤,奏章里一提要暗示皇帝,若是处死督师,必定当场领兵回辽,率全辽将士,投降后金。”
“这样,大明辽东之土不保,山海关不保,就是畿辅也很危险,后金不攻城,是因为关宁绝了它的粮道,若是祖将军以整个关宁献纳后金,北京还能保吗?”
他语气轻松,只是说来阴森之极,祖大寿打了一下寒战,断然道:“即便督师冤死,祖某也绝不投降后金!华夷大防,可比个人恩怨重要的多。况且,为督师辩冤,将士们尽皆同意,若是因一已之私降敌,就算祖某愿意,手下的儿郎们也决不会同意!”
“嘿嘿,我家大人料祖将军也是如此说法,放心,这样只不过是危胁皇帝,令他有所顾忌,不会因为没有掣肘而下狠心坏了袁督师的性命。第一步围城鼓噪,第二步上表陈情,第三步约束部众,全军据蓟州、丘安,一则抗后金,二则静待消息,待皇帝保证不杀袁督师后,引军北还,静待时局变化。”
见祖大寿还在沉吟,吕唯风郑重道:“我家大人说了,皇帝想杀袁督师是一时糊涂,只要你们勒兵危胁,而不是四散奔逃,再上奏辩冤,督师大人一时不会被处死。而将军你必须在京师附近缠斗八旗兵,不能让他们迅速回援辽东,我家大人这会子想必已在海上,攻击辽东之事,是他谋划了很久的事。这些年来,都是女真人打咱们,也该咱们汉人去他们的后方,狠狠给他们一击了!”
“若是皇帝指斥我们反叛呢?”
“放心,现下他拉拢你们还来不及,说你们反叛,不是把你们往后金那边推么。他就是再蠢,也不会蠢成这样!”
祖大寿终于下定决心,向吕唯风道:“先生请放心,保得我家大人无
事后,自当奋力与八旗交战,我关宁铁骑这么些年来对抗后金,总算是互有胜负,请先生放心,咱们绝不做孬种,也愿张将军旗开得胜,给皇太极的背后,狠狠捅上一刀!”
恶狠狠地一点头,命亲兵将吕唯风保护好,纵身上马,齐集众将,点齐部众,又将心一横,将那几个传旨的缇骑尽数杀了,挥兵向身后的广渠门方向奔去。
待行到城外,命几万士兵鼓噪起来,城头守卫的京营将军与士兵原本都是些市井无赖,纨绔子弟,后金兵虽然逼兵京师,却始终未曾近城攻击,是以这些辽东悍将带领的虎狼之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