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用脚蹭着地上的草皮。
终于忙完了,子廷迫不及待地冲向那个白色的身影:“璟哥哥!”
看着那身雪白的衣裳,想起子廷那双抠泥巴的小手,我连忙制止道:“子廷!”
可是晚了,子廷已经像八爪鱼样地攀爬在那个男人的身上了。而那个男人一直好脾气地任由子廷腻在他身上,嘴角还挂着一抹温柔的微笑。
“我要骑马,璟哥哥!”子廷又嚷嚷道。
白衣男人抱起子廷,然后把他轻轻地放在他身旁那匹通体光滑雪白的大马背上。
“走吧。”他看着我,等我走近了,便牵着缰绳朝村内走。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跟我说话,他的声音醇厚优雅,如光滑的丝帛在风中抖动,好听极了。
一路上,子廷唧唧呱呱地吧他身边发生地芝麻绿豆大的事儿全倒给了那男人听。而他则一直含笑听着,并且时不时地应上一两声。
黑小子墨竹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那个白衣男人用眼神制止了。
“璟哥哥,带我骑马好不好?”子廷又提出了要求。
而墨竹则趁机接过话:“我来带你吧!”说罢,他不由分说地从大白马上抄过子廷,然后带着他骑到他自己的那匹黄骠马上,一扬缰绳,便跑开了。
“墨竹是怕我一路上太累了。”白衣男人微侧过头,冲我道。我这才发现,他白玉般的脸上确有几分倦容,而他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沙哑。怪不得起初墨竹表现得那么不耐烦呢,原来是在担心这个男人呢!而他刚才一直好脾气地等我放学,还任由子廷在他耳边聒噪着他,这、、、实在是个温柔细致的男人哪!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涌上一丝歉意。
“对不起,我刚才应该制止子廷的。”
“小孩子天性如此,怎能怪你!”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巧克力般的甘美。顿了一顿,他又道:“你、、、是李叔新收的义妹?”
他唤李大哥为李叔,那我岂非比他还要大上一辈儿了?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而他,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漆黑如墨的凤眸里染上了一抹笑:“你看起来比我还要小好几岁呢,不若我就唤你的名字吧,你叫、、、”
“小离,你叫我小离便行了。”不知为何,我也不想比他大上一辈儿。
“小离,”我的名字经他这么柔柔地一唤,竟是那么的好听:“你现在、、、在私塾里当先生?”
“嗯,”我的声音也不自觉的放柔了:“原来的那个卓先生要去京州准备明年的春试,就由我帮他代上一段时间的课。”
“你、、、可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女先生呢!”他薄薄的唇角弯开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这是在夸我么?心里偷偷涌上一份喜悦,而脸却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私塾里的孩子不好管教吧!”他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不过,我看小离姑娘管教小孩倒挺有一套呢!”
他看见我如何调解小泉和子廷的矛盾了吧,我不好意思地:“只要把自己的心态放在和孩子一样的尺度,你、、、就会受到孩子的欢迎的。其实,你也、、、”我本来想说,其实他这样的男人也很受孩子欢迎,不过我还是吞下了那半句话。
他笑了,开始同我讲起子廷的一些事情。看来他同李大哥一家非常熟了,我静静地听着他说话,不时地为他口中那个调皮可爱的子廷而笑出了声。
他的声音醇厚优雅,他的神态从容淡定,似乎带着一种光辉。这种光辉明亮而不刺眼,这种光辉有一种不欲张扬的大气。我想到了名家手下的水墨画儿,一勾一画都是风情。那风情淡淡的,却能挑动你灵魂深处的那跟细细的弦。
我,是不是心动了,为这个温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