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具有极强的排他性。旁的且不论,光是出身就够谢慎喝一壶的了。
若再娶个商贾之女,啧啧,想想还真是刺激。。。。。。
谢慎可不想让自己的官场之路变成地狱模式,故而宁员外的暗示他全当没有听懂。
想一想还是徐贯老大人实在,直接从松江府跑到余姚召婿,没有丝毫遮掩。
若是有这位当朝工部侍郎做老泰山,似乎仕途会更加风顺吧?
却说谢慎辞别了宁员外后便只身回到落脚的客店。
此时余姚众士子正自在张不归房间聚着,商讨几日后的花魁会该如何消遣。
见谢慎回来,张公子率先道:“慎贤弟来的正好,我们一起去芍药居吃酒请功吧!”
谢慎叹息一声道:“这有何可庆贺的?”
张不归面色一板道:“可庆贺的实在太多了。雅集之上慎贤弟力压群雄,为我余姚士子扬名,此乃第一要贺也。慎贤弟一首诗为余姚仙茗扬名,此乃第二要贺也。两者合二为一,怎能不好好庆贺一番。”
谢慎心中颇是无奈,淡淡道:“那叫店家帮着买些酒食即可,不必前往青楼吧?”
“暮气!”
张不归白了谢慎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在他眼中谢慎哪里都好就是太瞻前顾后了。明明是十三岁的年纪偏偏要把什么事情都思前想后,布置的滴水不漏,这还哪里有什么乐趣可言。
“几日后便是花魁会,到时举城士子都会去看佳人们争奇斗艳,慎贤弟你可是答应的,怎么,今日提前去一观就不行了?”
“此一时,彼一时。。。。。。”
谢慎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可张不归张大公子显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兀自说道:“我知道慎贤弟你在担心什么。本朝禁止官员狎妓,可你还不是官员啊。我大明律哪条规定读书人不能去青楼的?再者说了,你若真的做了官也不必把自己锁在这条条框框里。别说在杭州,便是在京师那些都察院的人也不能一家家青楼去查吧?只要闹得不是太过火,督察的官员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不归张大公子一副老子是过来人的姿态,对谢慎谆谆教导,直让他招架不得只能答应了事。
反正不过去听听曲喝喝酒,就当去酒楼了吧。
世风如此,非我之所愿也。
谢慎这么安慰着自己,在一众余姚士子的簇拥下径直去了芍药居。
风流二字往往是和名士相伴的。但在大明朝这两个字却是未必好用。
首先名士不一定是显臣,名士也可能终身不仕啊。
即便真的入了仕途,被政敌揪着私生活不放一番检举攻讦,白的也变成黑的了。
谢慎不像世家子弟,科举对他来说就是唯一的上升阶梯,故而他是不会让自己陷入舆论漩涡的。这种风头,跟着而来的就是风波,倒不如不出!
所以他是真不打算在芍药居传出什么风流佳话的。
一众士子簇拥着谢慎进了芍药居,自有老鸨子扭着水蛇腰凑身上前。
这老鸨约摸三十出头,正是风韵犹存的年纪。
她轻笑一声道:“几位公子今儿个来的可真是时候,过几日便是花魁会,现下店里没什么客人呢。”
她言下之意就是现在姑娘们都得了闲,只要银子够想挑什么样的都好说。
张不归自然是风月场中的老手,他轻笑一声道:“我们只想见见沈娘子。”
老鸨闻言呵了一声道:“那可是不巧,沈娘子几日后是要参加花魁会的,现下可不能轻易见人。”
张不归心中冷笑,什么花魁不轻易见人,不过是兀自抬价罢了。
只要出的起银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