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还是不好意思…”
说着说着,赵闲神色渐渐恍惚起来,脸上少有的露出几丝傻笑和放松,这几个月天天伴随着杀戮与繁重的事物,此刻身陷险境无所事事,倒让他有了些空闲时光,只是这样的空闲,又能持续多久了。
安碧柔虽然不信赵闲的鬼话,八卦心理的趋势下却又让她忍不住想知道下面的事情,侧耳倾听问道:“然后了?你这装成婴儿欺负女子的恶人,怎么活下来的?”
赵闲轻轻一叹:“当时桂花巷里的胡大娘怀着胡一刀,每日把奶水给小花送过去让她喂给我,才保住了我的性命。只可惜一刀还没看来到这世上,他爹就被征召入伍去了金陵,为了这泱泱大梁尽了一份力,换来了五十两银子的抚恤金。”
安碧柔感觉到赵闲声音里夹杂着淡淡的气愤,不屑的脸色也慢慢凝了下来,微微叹道:“北齐大梁征战不休,苦的终究是百姓,安家虽然风光无限,这代价也不是寻常人的承受的。不过男人光明正大的在战场上捐躯,乃是为国尽忠,举国上下谁不敬仰这些热血男儿?”
赵闲摇头轻轻一笑,没有接话,继续道:“胡大娘是个好人,我断奶之前一刀都饿着肚子,导致一刀现在瘦的跟麻杆似得,我却壮的像头公牛。”
摇头轻轻叹了一声,赵闲继续苦笑道:“不过断了奶,我的苦日子并没有到头。小花特别喜欢动物不吃荤腥,每天青菜白米粥的喂我,过年才能出去吃碗饺子。慢慢长大后,我去铁匠铺当了学徒,闲来无事自制了一只火铳,不小心走了火打死了家中的中华田园恶犬小花。”
“啊!?”安碧柔大为意外:“怎么小狗的名字,和哪位姑娘一样?”
“她的宠物嘛,我还叫小闲了。”赵闲无奈摇头:“当时她很生气,大半个时辰都没理我,最后用好大一碗狗肉汤才打动她,那是我来这地方后吃的最丰盛的一次,差点把舌头都吞下去,自此她也不再忌荤腥,隔三差五就给我卖肉让我做饭了……”
一字一句的诉说的过往的点点滴滴,赵闲渐渐失去了笑意,反而多了几丝郁闷。
安碧柔静静的听着,时间恍然即逝,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都没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相信了这个完全不可能的故事。
感受到赵闲的压抑,她心中突然一动,开口道:“赵闲,你想家了?对不对?”国公府虽然是赵闲的家,但终究没有感情,和居住十几年的江南比起来,他想念也不意外。
赵闲抬头看了看上方,丝毫想穿透甲板看到外面的天空,良久,才摇头道:“什么家不家的,先出去再说吧。“
“哦,也是。”安碧柔唯有苦笑,连出去都不能保证,还提什么想家不想家的。
赵闲听了听外面的,雷声大作雨仍不止,喧哗声却都消失了,略微估算时辰,现在已经到了深夜。
赵闲思索片刻,突然回过头道:“大小姐,你会叫嘛?”
“啊?”安大小姐微微一愣,岂会道:“叫?怎么叫?”
“叫春会吗?”赵闲无比严肃的说了句。
“叫春?”安碧柔先是疑惑,复又恍然,脸色顿时爆红,狠狠用肩膀往后撞去,眼泪都气出来了:“你个无耻的人,我,我……”
还没撞到赵闲,她突然发现自己后背一空,直接往后倒在了一个男人的怀里,紧接着嘴就被一只大手给捂上了。
船舱里黑黢黢的看不清东西,身上还绑着绳子,她吓的魂飞魄散想要尖叫,嘴被捂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热风:“大小姐,是我,春不是这样叫的。”
赵闲?安碧柔先如释重负,旋即大喜,感觉到嘴上的手松开,她惊喜道:“赵闲,你,你怎么从挣脱绳索的?”
赵闲得意的笑了笑:“我可是深藏不露的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