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許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即放下了日記本:「算了。」
「你確定?」姬文川說,「如果是真的 ,那賢普法師這樣做確實不厚道。」
喬清許沒有回答,反問道:「你會怎麼做?」
「我會當做無事發生。」姬文川慢條斯理地說,「一是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二是這些只是你爸爸的猜測。我不會為了這些猜測,去跟賢普法師翻臉。」
「我也這樣想。」喬清許點了點頭,「我爸並沒有實打實的證據。」
如果真要去查,可能會查到一些蛛絲馬跡,但更可能什麼都查不到,因為這些猜測更像是喬必忠為了讓自己的行為合理化,給自己找的藉口。
加上此事已經過去十年之久,連觀妙寺前任住持都已經去世,喬清許揪著賢普法師不放也沒有什麼意義。
所以他贊同姬文川,決定當無事發生。
姬文川輕聲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喬清許的臉頰。
喬清許被捏得有些疼,往旁邊躲了躲,抗議道:「你幹嗎?」
「我感覺這樣挺好。」姬文川笑著說,「有事我們商量著來,這樣可以最大程度避免信任危機。」
「確實。」喬清許揉了揉臉頰,嘟囔道。
後來喬必忠又幫日本人走私了乾隆玉璽,不過當他發現這樣做不僅不能挽回谷驪文,還讓他良心備受煎熬時,他就再也不願參與了。
等合上日記時,陽光已來到了懶人沙發邊緣,傭人也備好了晚餐。
喬清許伸了個懶腰,把日記本整齊摞好,對姬文川說:「我爸有些書可以挑出來收藏,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整理?」
「好。」姬文川欣然應允。
兩人從懶人沙發上站了起來,而就在這時,喬清許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安茉打來的電話——
「乾隆玉璽有消息了,你要來跟進嗎?」
第80章 不使點手段是不可能的
這次去文物局開討論會,姬文川也來了。
安茉在辦公室門口接到喬清許,餘光瞥見後面跟著個精緻儒雅的氣質帥哥,小聲對喬清許嘀咕道:「前夫哥怎麼也來了?」
聲音傳到某位老先生耳朵里,惹得他眉頭一挑。
「他來湊熱鬧。」喬清許熟門熟路地走到角落處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姬文川坐他旁邊。
等圍成半圓的椅子都坐得差不多後,莊賢在白板前講起了那隻乾隆玉璽的由來。
玉璽是清裕陵,即乾隆陵墓被盜的寶物,曾在建國後短暫地面世過。後應礙於國家對重要文物的監管,這隻玉璽再沒出現在公眾視野。
像這樣非傳世的一級文物國內是嚴禁流通的,如果是愛國人士,大多會無償捐贈給國家博物館,但很顯然,收藏這隻玉璽的人更願意把它出手給日本人。
「前夫哥?」在莊賢的講解聲中,姬文川雙手環抱在胸前,腦袋微微偏向喬清許,小聲問道。
「她不知道我們複合了。」喬清許也微微偏向姬文川,視線看著白板說。
姬文川不再接話,坐直身子,舒展胳膊搭在了喬清許的椅背上。
從別人的視角看去,就像他在摟著喬清許的肩膀。
喬清許看了眼姬文川的手,心想這老先生小心思真多,繼續聽莊賢講解。
「目前這隻玉璽在高山堂的會長高山健手裡。」莊賢在白板上貼出了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男人,「他不願意配合我們政府歸還文物的要求。」
高山堂是日本最有名的百貨公司,在中國的不少城市也開有分店。
坐在另一邊的安茉靠向喬清許,問道:「你在高山堂買過東西嗎?」
說這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