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酝酿了三天,本以为可以在现场来一个帅气的反派宣言,亮瞎所有人的眼——
结果这一段,却彻底地、完全地,在聂江澜手下,崩坏了。
崩得天地失色,崩得摧枯拉朽,崩得连夸父逐日的速度都救不回来。
活着好难哦,想哭。
聂江澜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膀,而后抬腿便要离开。
魏北玩儿命地动着手腕:“等等!江澜哥!别走!”
聂江澜回头:“你还想怎么?”
魏北:“别把我一个人绑在这里行吗?我反叛,现在就反叛,我不做反派了,我就跟着你一起!”
聂江澜垂头,轻笑了一声:“你现在轻易反叛,归顺我。我怎么保证下一秒你不会背叛我,归顺别人?”
魏北:“……”
好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魏北低头,讷讷:“可是你现在把我锁在杆子上,我都没镜头了我……”
终于,他祭出最大杀器。
“嗯,有道理,”聂江澜抬头,表情耐人寻味,“那刚刚是谁打算把我铐起来的?”
魏北:“……”
为什么要和对面的这个男人说话呢,和他说话难道不是自取其辱吗?
终于,聂江澜折回身来,重新走到魏北面前。
魏北:“肯放我了吗江澜哥!你放心,我绝对赤胆忠心鞠躬尽瘁死而后……”
话没说完,聂江澜从他口袋里拿出档案袋:“这个忘记拿了。”
魏北的微笑霎时僵在脸上。
眼见最后一次机会真的就要溜走了,魏北面子也不要了,就差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江澜哥!我就想和你一起走!哪怕被绑起来我也无所谓,你把我从杆子上放下来吧我真的知错了!我知错了啊啊啊啊——”
不是沈彤开玩笑,魏北这个哭喊声真的有点像尖叫鸡。
很明显,这个尖叫鸡一般的哭喊声,让聂江澜的面部表情起了变化。
“行了,我放开你,你别叫了。”
魏北骤然收声,表情复杂:“我的哭声真的那么难听吗?”
聂江澜表情真挚地点头:“真的。”
他走到魏北面前,问:“钥匙在哪?”
魏北:“胸前口袋里。”
顺利拿到钥匙,聂江澜毫不含糊地解开手铐,正当魏北以为脱离了杆子会再度被扣上的时候,聂江澜就已经把手铐撤开了。
魏北看着自己毫无束缚的双手:“不、不铐我了?”
“你很希望自己被铐?”聂江澜眯了眯眼,似是想到什么,轻声一笑,“你怎么跟沈彤一样。”
沈彤:?
魏北揉了揉手腕,还是难以置信:“真的不铐我啊?就让我这样吗?你不怕我抢你的档案??”
聂江澜气定神闲地摇摇头,语调轻松得像是倒一杯水:“你抢不到。”
魏北:“……”
他堂堂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反派,居然被人放出来,理由是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瞧不起谁!!这是瞧不起谁啊!!!
虽然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想要死灰复燃的念头,但是跟在聂江澜身后,看着男人双手插兜,步伐悠闲得像在散步,魏北忽然就怂了。
聂江澜说得对,他可能真的抢不到。
要是别的人吧,两个人卖力地相互厮杀,赢了输了都好说。
但跟聂江澜比,很容易就变成,自己拼尽全力,结果被人用一个小拇指就轻松碾压。
不行,他受不了这委屈。
三个人往前走,在对岸发现了平安台。
而最后一艘船,在五分钟前离开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