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歉意,但又不知如何安慰。毕竟,他的状况也是甚为悲惨,没死就已经是万幸,如今哪里还有心思照顾别人。因此,他果断选择了沉默。
就这样,二人各自待着,一直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算缓和了些。到底还是那位冰山怪人心胸豁达,没有与薛藏真这个后辈一般见识,语气和善地说道:
“这位小哥,你是哪里人啊,为什么会流落到里?”
既然大的都没在意,他这个小的也无需紧绷着脸不放晴。眼下再无别人,想要离开这里,说不定还指望着他哩。
“小哥不敢当,充其量就是个痞子罢了。我是战鼓收容所里的一名学员,后来辗转到了无相府,成了城主的一名预备战士。不久前,我与其中一个技艺高超的上帝之子交手,被其打成重伤,之后意识全无。想来,我的这幅模样,就是拜他所赐吧!真是丢人,自己如何败的都记不清了。”
说完,薛藏真无奈地自嘲了下,想要摇头,却发现力不从心。
“呵呵,这倒没有什么。既然你还活着,说明还没有到阎王收命的时候。趁着这个机会,也许事情还有其它转机也说不定。”
“前辈,你就不要逗我开心了。现在我没其它奢望,只求能够早日离开这里,重见天日。”
薛藏真坚定道。
“然后呢?”冰山怪人接着问道。
“然后?我也不知道,我这幅模样,对于谁来说都是一份累赘,一份负担。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回到收容所内,和我儿时的伙伴再见一面。那样的话,我也能死得瞑目了。”薛藏真释然地道。
“哼,枉你处在如花似锦、风华正茂的年岁,对待生活的态度怎么这么消极?你看我,保持这幅模样也有二三十年了,不还好端端地活着吗?时不时,外界还能进来个像你这样的惊喜,也算聊以解闷了。”
虽然一席话中充满心酸无奈,但在这位怪人的口中说出,却是轻如鸿毛,与薛藏真的心态完全不同。对于这位前辈乐观向上的处世态度,他只得自叹不如了。
“前辈,你又是因何落魄至此啊!这里四下封闭,下地无路,上天无门,这么大的一座冰山,又是怎么弄进来的呢?”
面对薛藏真直率,冰山怪人先是一愣,而后如释重负地继续说道:
“小老弟,你有所不知,我这身体不是天生如此,而是和你一样,遭人陷害啊!”
“什么?遭人陷害?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奇人,能够令人长成冰块?”薛藏真不禁反问道。
“有,当然有,他不仅仅能令人的皮肤生出大片冰凌,还能赋予凡人经久不衰的生命。不过代价就是永生沦为极寒冰山,再无转机的可能。”
如果说将人华为冰山只是一项有趣把戏的话,那之后的那段,就真的算的上是竟是惊世骇俗了。这个世上,有多少人无时无刻不在可能着长生不老,又有多少人为了求得长生之术郁郁而终。如今,他居然亲自遇到了,而且近在眼前。
“这位前辈,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薛藏真试探道。
“开玩笑?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撒谎的人吗?”
“那陷害你的人究竟是谁啊!”
“呵呵,不是我不说,而是我说不出。”
“哦?为什么说不出?”
“因为……因为在这方世界之中,他的名字被禁止提及。”
“真的?”
“真的。”
随着谈话的进行,薛藏真对于这个神秘、莫测、强大、诡异的高人,越发好奇起来。一个人究竟要做过多少惊天动地、甚至伤天害理的大事,才会被全天下的人禁止提起。他好奇,但更崇拜。不能让全天下人爱戴你,那让全天下人记恨着你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这是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