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朔和伊达承宗的赌约,两人事后都没有再提起过。东方朔整日悠闲的坐在阳光充足的山岗之上,向着七彩之城的方向遥望,好似要用自己的眼睛破城一般。伊达承宗也没有更变自己的作息习惯,依然是第一个起来训练着自己的苍龙军团,将防区巡查过后最后一个安寝。
就这样,时间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度过了三天。期间东方朔除了曾经与夜素素单独短暂的商谈过一次以外,东方朔从来也没有召开过任何军事会议。对持的双方就这样在完全不同的心境中度过看似平静的三天。
东海的大军依然是整日以嬉闹为主,丝毫看不出曾经有过失败的经历。然而城上的帝国士兵却是在紧张和盼望之中度过了三天的时间。历经了东海大军恐怖的战斗力以后,还有谁能高枕无忧的睡觉?整个七彩之城被一股无名的恐惧感所压抑。士兵的脸上明显的写出他们甚至盼望着东海军快点来攻,无论是胜利还是失败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种解脱,解脱出这令人窒息的空气,解脱出这血腥的战场。
漆黑的夜,再一次远离了大地,围攻七彩之城第五个黎明悄然而至。东方朔依然还是那幅轻松悠闲的模样,身着一件点缀着无数破洞的外套,杂乱的胡须杂乱的生长在下巴的四周,两眼半睁倚在一张大椅子上,手持一壶还冒着热气的香茶,坐在太阳底下对着七彩之城半睡半醒间遥望。
特鲁和阿契亚早就看不惯一个文弱的书生竟然被任命率领自己这些战场上的勇士。看到东方朔连续三天没有任何动作,两人不仅暗地猜测着这个白面男人是不是草包一个,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架势来骗人的。
当两人实在弄不明白东方朔葫芦里面到底卖什么药,想和伊达承宗商量商量却发现这个冷血的伊达似乎也不是特在意这场赌注的胜负,依旧是不慌不忙的照常残酷的训练着自己的部下。就连两人的疑问都被他以不知情几个字一带而过。
特鲁和阿契亚没有能从伊达承宗处讨的什么消息,只好径自离开。闷了几日的特鲁不仅大声的对着阿契亚发着牢骚:“你说这叫打的什么仗?这伊达和那个白脸两个人好像一点斗志都没有,一个在那就知道晒太阳喝茶,一个就是毫不关心的样子。”
阿契亚却提出了一丝反对的看法道:“我看那个白脸的到是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暂时不好太早下结论。可伊达的反映就真的是让人有些看不透,按道理说他不应该一点都不关心啊。”
特鲁接口说道:“咱们现在是前有狼,后有虎。后边这凤凰军团还在西边虎视眈眈的,随时都有大军压境的可能。前边又有这么一座坚固的七彩之城挡住去路。偏偏这个时候炎候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非用一个白脸书生指挥部队。你说这白脸指挥咱们也忍了,可这白脸还总是装神弄鬼的,以为用眼睛就能把城里的帝国兵都看死。你说这急人不急人,这不简直就要把我给急死吗!”
阿契亚本身也不是毫无忧虑,正如特鲁所说,蕾茜妮的大军此刻还有数万之中陈兵东海,虽然陈宇轩的朝阳军团此刻驻扎三星口,可无论是列加还是帝都方面,任意一方抽调够足够的部队都不会坐视己方不理。况且从斥候传来的消息分析,帝都方面已经开始征调新的军团,挥师南下,重夺东海的目的非常明显。
就在两人焦急万分,不知是否应当请出炎舞阳亲自主持大局的时候。夜素素却突然出现在两人的面前。“特鲁将军,阿契亚将军,军师召集诸位将军们即刻前往。”阿契亚听闻后,低声询问了夜素素一句“是否也请了伊达?”夜素素答道:“自然,伊达将军先一刻得到消息,想必此刻应该已经到达了。”
阿契亚等人来到东方朔喝茶的山岗上时,东方朔正和伊达承宗两人并肩遥望着七彩之城的方向,两人之间没有说话,也没有对望过一眼,只是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