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沁凉,对哭红的眼睛有缓解的作用。
张乐儿没拒绝,俯下去身,用手捧着水胡乱的洗了脸,又接过福儿递来的帕子,擦脸的时候,蒙着脸狠狠的叹息一声。
冰凉的水让她紊乱的思绪清楚了些,放下手帕,她才嘀咕着:“为什么倒霉的都是我们?”
眼看着日子快要好起来了,结果马春花一家来了,第一个闹的,就是她家!现在她爹张志礼又莫名其妙的出了事,真是令人难受的很。
张沁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抱着她的肩膀,默默的给予安慰。
张志礼接私活,也不过是为了想多赚点钱,多赚点钱,他家的负担就会轻很多,但是因为有了这种心态,反而更容易出事。
中午的时候,永安回来了,张沁儿才想起自己还没有煮饭,于是让张乐儿先回房间休息,自己则到厨房忙着生火。
永安看到她,显得很高兴,此时什么都不知道的他,正笑的灿烂:“姐,你总算来啦!太好了。”
他去给张沁儿生火,看着张沁儿淘米,赶紧说:“哥今天中午不回来了,以后中午他都不太回来,你别煮他的。”
张沁儿就问:“中午有事吗?”
“他们忙的很呢,你是不晓得,今天早上他一面熬粥,一面背书,看着就吓人。”永安瘪瘪嘴,他简直无法想象自己以后也会这么辛苦的读书。
忍不住嘀咕着:“哥他这么努力,肯定能够考上的吧?”
心里则想,要是晗生都考不上,他就不读书了,他这样的半吊子,就更考不上了呀!还不如去做些别的事情呢。
“一定能的。”张沁儿倒是不担心,这种事情担心也是没用,不如放开心,一切随缘好了。
她已经大致科普了现在的科举录取,每个县城三年才考上十个左右的秀才!而临川最大的得贤书院,就有三百多个学子!
再加上别的书院以及请了夫子单独上课的学子,这道窄窄的门栏可不好挤进去呢。
等饭煮的差不多了,永安奇怪的说:“今天三叔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他一进门,就只顾着张沁儿,没有注意那么多了。
张沁儿沉默了一下,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毕竟张志礼有伤口,这几天肯定需要人照顾,瞒也是瞒不过去的。
永安听了这件事,整个人都呆住了,讷讷的说:“怎么会这样?昨天田二叔还说……他居然骗我!”
看永安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张沁儿只得劝说:“他骗你也是没法子,就算昨天告诉了你们,你们也不能做什么,反而要担心。现在好了,三叔已经没事了,晚上就由你给三叔换药吧。”
张志礼的伤口需要早晚上药,他一个大男人的,即使是自己女儿给他那个地方上药,估计都有些不舒服吧。
永安很听话,当即应下这个差事,然后说:“我去看看三叔。”
永安进去的时候,张志礼还在睡觉中,他显得很疲累,永安也不忍心喊他醒来。
张沁儿就说:“让三叔睡好了,我给熬了汤呢,他醒来就能喝的。”
等到下午永安再度去学堂读书时,怀仁药铺的王掌柜过来了。
他应该听说张志礼已经没事回家了,手里提着一大包药,还有一些水果点心。
这时张志礼也醒来了,正在喝鸡汤,张乐儿小心的在一旁侍候着。
看到王掌柜,张志礼心里很复杂,他又是高兴,又是难堪。
毕竟他会出这种事情,也是因为接私活的缘故。
他想了想,眼眸微微的暗淡,对张乐儿说:“你先回去,我和掌柜的说说话。”
张乐儿听话的出去了,张志礼苦笑的说:“掌柜的请坐吧,我身体不好,只能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