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名手持长矛的武士已经在城门口准备好,看他们的神情到不像是上战场,到象是前面有一大群味道鲜美的野鹿在等着他们,长时间的等待和弟兄的鲜血已经让他们迫不及待了。我摇摇头,都是些没上过真正战场的家伙,摇完又自嘲一下,我不也没真打过仗吗,还不是做了这么久的总指挥。
笙站在门边还在大声交代着什么,我和他淡淡对视了一下又随即把目光移开,成败就在今夜一举了。
城门开了,一百名武士悄无声息地向俘虏所在的位置溜去,咋一看仿佛是两日前的故事又再重演了一般。虽说心里不是没底,但我还是紧张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当他们逐渐接近俘虏的时候,络睦人还是那么警觉地杀了出来,顿时呼喊声铺天盖地地响了起来,战争的序幕正式拉开。武士们与络睦人相隔二十米远的时候,突然回撤,尝到了那晚甜头的络睦人怎么会放弃这样一个好机会,顿时全力追击着敌人往城门的方向冲去。
但这一百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脚力最强速度最快的,当然不是象那日随随便便就能追得上的。当络睦人越来越接近依然开启的城门的时候,原先并无动静的投石车突然启动,一块块的“石头”向络睦人砸去,经过笙改良的投石车准度提高了很多,络睦人顿时惊惶失措地往四周闪避着,唯恐那可怕的大石砸到自己身上,但奇怪的是这“石块”在半空中的时候却突然炸了开来,一包包象水一样的液体从络睦人头上淋下,大多数人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沾上了这液体。
络睦人正在奇怪这算是哪门子攻击武器,突然从城门里冲出无数辆烧着熊熊大火的木制推车向他们冲去。大多数络睦人是没见过火的,一时间愣在原地的居然占了绝大多数,但还是有不怕死的还往前冲去。傻冒,这可是火啊,凡是跟火车沾上的络睦人身上几乎是转眼之间就燃烧起来,而他旁边的人若想去救也是碰上即燃,刚才从天而降的液体,就是动物的油脂熬出来的啊。一时间火车所到之处就像是点蜡烛一样点燃了一排排的人蜡,伴随着一阵阵无比凄厉的惨叫声,火光将整个黑夜映得通红透亮。
在这些火车的背后,又瞬间杀出了无数手持长矛的武士向已经狼狈不堪的络睦人直冲过去,与平时不同的是他们手上所持长矛矛尖也是带着火焰的,所以这长矛比平时所用的都要长一些。后面的络睦人见了前面弟兄的惨状已经害怕至极,火车冲到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四散而逃,已经完全没有了阵形可言,其实后面的人很多根本没有被油淋到,如果大着胆子斩杀了推车的人就好办了,但此刻络睦人恐怕已经将这火车当成了取人性命的恶魔,哪里还有勇气去靠近。
在他们一片混乱的时刻燔泱的武士高喊着口号冲进敌人内部,络睦人勉强地举起武器抵抗,但那带着火光的矛尖就像恶魔的标志一样还未到就已经让他们心生胆怯,战力自然是大打折扣,原先一个顶三的蛮力现在顶多也就是个一对一了,燔泱的有效战力现在比他们多了好几百人,更是占了绝对的优势。
我依在门边看这场终于驾临的战争,好像看一场事不关己的电影一样。也许是怕死吧,我根本没有想过要拿起武器冲上去,在我看来,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从络睦人不顾一切地追击开始,他们就已经注定了这败局。
终于要结束了,无论双方会死多少人,从明天开始,燔泱将继续还是燔泱,而络睦呢?
从杀伐声渐渐变小,乃至最后完全消失并没有用太长的时间,真正压倒性的胜利通常都是速战速决的,我没有见过抗日战争那样的真正战争,眼前的景象已经足够让我联想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了,还有络睦人的一具具焦尸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让我忍不住想呕,终于打算转身离开,让正在高呼呐喊的胜利者们来收拾这残局吧。
阿昕还在门口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