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终于知道昺俊臣想要对自己做什么,不禁身体大动起来,拼命挣扎,然嗜血的昺俊臣自然有嗜血的本钱,这体力就是易丙辰无法比拟的。
正当绝望临近,易丙辰几乎是想要哭出来的时候,他却想到晷宫立文对自己说过的,不可以对着他以外的男人哭,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同样的话一遍一遍在脑海中回荡,却在看到那个身影的一刹那,再也止不住流淌。
昺俊臣揽着易丙辰的手臂渐渐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软软地滑落,连同他的身体,也一同滑落在……一片血泊之中。
易丙辰并没有去看血泊,也无暇去探究血泊的由来,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在昺俊臣身体滑落后,在他身后渐现的身形,同昺俊臣如出一辙的身形,连容貌也没有一点差别,易丙辰简直觉得这昺俊臣是属蛇的,还能蜕皮。
只见蜕了皮的昺俊臣开口了,而且语气冷得可以冻死一切生物。
他道:“看来你也是享受在其中嘛。”说着眼睛从易丙辰的额际缓缓垂落到易丙辰已经所剩无几的上身,眼神立刻爆现暴戾的精芒,直把易丙辰看得无地自容。
也正是因为如此,易丙辰才突有所觉。
“你、你是……晷宫立文?!”易丙辰似是求证一般地看向地上已经瘫倒在血泊之中的昺俊臣,他并没有死,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而面色惨白地在颤抖,身上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只能一动不动地瘫倒在那里怒看……刺伤他的明明是晷宫立文,为什么他此时怒视的对象还是易丙辰,看来,爱情的力量着实伟大,有时甚至可以迷惑人的双眼。
晷宫立文面对易丙辰的惊问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表情变化,只是就此用他那冷然的视线将易丙辰看个通透,其实他看得透不透澈易丙辰并不知道,只是他现在没穿衣服,只感每个人的目光都能戳穿他的内心,不由向着湖边退了退,又退了退,然后俯身伸手去拾被扣到血莲上的衣服。
正捡着,只听后面晷宫立文的声音传来,回头一看,却不是晷宫立文,而是和晷宫立文一模一样的昺俊臣,他说:
“主上好狠呐,不过你做得还是不够绝,如果我是你,我会将我杀死。”昺俊臣一脸愤恨,是人都可听得出来,他是想激怒晷宫立文。
但晷宫立文却是不假理会,只一双眼随着易丙辰的挪动而挪动。
“好!”昺俊臣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个阶区,“既然你做的不够绝,我就帮你做!”说着,也不再看晷宫立文的表情,昺俊臣只将插入背心处的长剑拔出,直刺入自己的心腹,然后肆无忌惮地拔出,血从身前与身后同时流出,汇就了一条血的河流,易丙辰直想大吼,可是声音却憋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
最后只能听见他用很小的声音在说:“不要……”这是潜意识所为,在他的内心深处,并不记恨着昺俊臣,而只是感到他的可怜,毕竟,他只是因爱而生出了对自己的恨意。
看着那如泉的血水,易丙辰觉得自己的头很晕,神智也就此渐渐模糊起来,就如同心碎的那一次一样,莫名的,突然的,自己一点准备也没有。
没有准备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晷宫立文,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急转身奔向血流不止的昺俊臣,伸手点住他身体的几处大穴,以期能帮助他止血。
可是血已流的太多,竟一时连封住穴位也无法止住。见此,昺俊臣重又露出他邪而媚的笑容,对着晷宫立文道:
“主上,既然我得不到你,那我也不能让他得到,我知道,只要我一死,他也活不了,可是你不知道,是不是?所以……”昺俊臣笑得越加狰狞而嗜血,仿佛用尽一生,他的目的也无非是杀人。
易丙辰听得模糊,只觉身子轻飘飘的,灵魂仿佛都已不是自己的一般,有人托住自己的身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