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一手办了
下午三点,汤山行馆。
安毅和黄绍珐率领左右将校大步迎出门口,整齐站立在台阶上含笑等待。很快,三辆黑色轿车在执勤官兵的敬礼中开进大院门口,沿着弧形水泥路面,缓缓开到安毅等人的面前停下。
第二辆车上的原晋绥军副司令、现东北军三十二军军长商震没等副官开门,就推开车门钻出车厢。向恭敬敬礼的安毅等人郑重回礼,放下手热情地迎上前,展颜一笑:“安次长、季宽兄,两位枉驾相迎,受不起啊!哈哈”
黄绍珐也开怀不已。向自己的保定师兄伸出双手:“启予兄何来此言?你是小弟师兄,又是军中前辈,小弟和安老弟得知启予兄前来探访,没能远迎,还担心礼节不周呢,兄长可不能再客套了,否则愧杀弟啊,哈哈!”
商震与黄绍珐亲热地握完手。转向安毅,看到安毅并没有迎向自己,而是抬脚走向自己身后,会意地转过身,轻轻拉了一下黄绍珐的手,低声笑道:“季宽,待会儿你可别惊讶,咱们悄悄看着就行了
商震带来的五六名将校中,身穿晋绥军灰蓝色校官大衣的高个子上校上前一步,强忍激动之情。向来到面前的安毅敬礼报告:“三十二军直属独立旅上校旅长孙嘉奇,舟安长官致以诚挚的敬意!请长官示!”
“小陈醋,你没死啊你?你为何不给老子回信,”
安毅激动地上前,一把拍开孙嘉奇敬礼的手,黄埔毕业后六年多没见面的师兄弟紧紧拥抱,双眼湿润,看得边上一群将领眼都直了。
孙嘉奇擦去眼角溢出的泪水,轻轻推开上下打量自己的安毅:“没事了,腹部的伤早就好了,腿上的弹片也都取出来了,没事了”倒是你,当年西北军庞国钧师弟给愚兄写信,说你武昌受伤不轻,不久又传来你打奉新受伤的消息小弟急死了,可当时愚兄网进我晋绥军没多久,在司令部教导大队当工兵教官,没法子南下看你,后来二次北伐打到北京,愚兄的工兵营调到张家口,又听到你遇刺的消息,好不容易请到假赶到北京,可你已经被送回南京了。再往后的事情你也知道,收到你的信不是我不想回信,而是你正在指挥大军在南阳一线打西北军,愚兄变成了你的敌人。弄来弄去最后竟然成了无家可归的产、了,怎么好意思给你回信啊?”
安毅眼泪又要流下来了:“听到猴子(黄埔四期工兵科学员庞国钧)与我中央军第一军在兰封激战中殉职的消息,我难过得几天吃不下饭,心里如今还在隐隐作痛,”
孙嘉奇和安毅的一番话。让周围将领不胜喘嘘,想起痛入心扉的中原大战,想起原本同心协力一同北伐的岁月,这分分合合敌敌友友的造化,谁又能把握得了?一个个站在台阶前长吁短叹感慨万千,意识都忘了该干些什么。锦衣夜行〃》,地址为
第七六二章 全方位反击(二)
一二山行馆二楼会客厅宽敞明亮,装饰简朴。六米长一个一几”胡桃木呈南北向摆在大厅中间,四周用同色胡桃木装饰的墙裙围了一圈,北面墙上的正中央位置悬挂有大幅中山先生画像,画像两边分辨悬挂党旗和军旗,东西墙上则是一排错落有致的中国山水画,硕大的柱子上悬挂的条幅全都是“天下为公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等中山先生的名言。
商震端着热乎乎的茶杯,细细打量这间无比熟悉的屋子,北伐后期打走了奉军,北伐军各集团军首脑齐聚一堂,决定中国未来的几个重要会议几乎都是在这里召开的,商震现在仍然清晰地记得当时蒋介石、阎锡山、冯玉祥、李宗仁等人坐在哪个位置,自己又坐在哪里。
黄绍珐看到商震满脸的感慨,微微一笑,朗声问道:“启予兄是否想起北伐胜利后的那段时光了?”
商震点点头,一脸追忆地说道:“是啊,当时大家都是革命军,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