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柄,那上面似乎…。还能感受到父亲的余温,红荨轻微震动起来,
护手上狱凤那暗淡的双眼瞬间放出璀璨的光华,照亮了康朵的眼,那里,一滴泪
水悄悄滑落。
一股暴躁的意念从红荨的剑身中传入康朵的心里,杀了他…杀了他!
如果,我能狠下心来杀了他,怎么也不会等到现在,现在…连恨都恨不起来,你
让我,如何杀他。康朵松开了剑柄,瞬间光华睑去,红荨又恢复了平静。
“我最后问你一句,早上你说,为了我情愿去疯狂,这句话,可是发自真心的。
”见格里菲利转身又欲离去,康朵再次出声。
格里菲利仰头望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答不了的问题,他一般都把这个问
题再抛回去,“你认为呢?”
“是了,你已经为我疯狂过,虽然我认为这远远不够,但是,至少我在你心里值
一把神器,这就够了。”康朵自顾说着,苦涩的笑了笑,“等等!”她再次叫住
了格里菲利。
她从身上的包裹里取出了竖琴,先拨了拨琴弦调了调音色,一首曲子在她的纤指
间如流水般流淌开来,激昂、悲壮、凄迷,正是那首“十面埋伏!”这首曲子,
在每一个思念他的夜里,她都会独自拨弹,她一直记得,她在心里对他的承诺,
她要把这首曲子弹给他听,在每一天,现在,会是最后一天吗?
琴声一遍一遍触动着格里菲利的心灵,把他带回到了那些值得记忆的往昔,在神
庙地牢那个一天天走向绝望的日子里,单纯的记忆里,总有一些值得回忆的片段
,每一个片段中,都有她的影子,或嗔怒,或镇定,或憔悴,唯一没有软弱,没
有像今天这样软弱。
神器,是不屑与弱者为伍的,格里菲利,没有把握在以后的日子里掌握它,所以
,他情愿,把神器红荨交给康朵,那本身,就属于她。至于以后带来的麻烦…。
格里菲利自嘲的笑了笑,以后,从来不属于现在的他。
不知何时,琴声已绝。
康朵走到格里菲利的身前,站定,伸手取下右耳上的耳坠,又从手腕上解下那根
红线,穿在耳坠上,交到格里菲利的手上。
“你,等我,我,康朵。唐冯向你承诺,在我没有毁灭之前,不管岁月变迁,我
发誓,一定带着血玫瑰军团,踏破比利犹斯山口,来到爱人你的身边,如此!”
风又起,吹醒了愕然中格里菲利,他茫然的看着手中的那点蓝芒,此刻的它是如
此的沉重,像一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懵然回首,身后哪有康朵的身影,
无奈中发出一声叹息,“康朵,你真傻,为什么还要走你父亲高飒走过的路,你
明知道,这条路走不通的。”
山影侧,泪流满面的康朵,看着格里菲利纵马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格里,你
怎么也不会明白,我康朵有两个父亲,可是他们的身边都不是我的故乡,我的故
乡,在爱人你的身边啊!”
康朵,最后看了一眼京都方向。
遥望,夕阳如血,江山如画!
山影侧,芳影尽!
………。。忧伤的分割线……。。
往回赶的格里菲利,匆匆收拾好伤感的情怀后,又开始着急起来,因为老奎奴竟
然一天都没有现身,早上那一幕,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苏比亚公然带人在京都
外截杀他,这让行走在山岭间的格里菲利更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