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木勺,楞楞问:“你……怎么来了?”
玉娿如今顶着的还是贺兰雪的身子和脸,自然知道胡月如是认识她的。不但认识,胡月如和贺兰雪曾经还是比较要好的闺蜜。
玉娿径直走到炉火边寻了个位置坐了,将手中马鞭往旁边一搁,笑道:“又冷又饿的,四嫂能给点东西吃么?”
“哦,你稍等。”胡月如忙去拿碗盛了一碗热热的奶茶递过去。
玉娿看到那只碗,黑乎乎的,比她以前养狗时那些狗食盆子都要差得很远,心中就堵得慌,接过那碗,直接就摔在地上了,碗瞬间碎成了几片。
胡月如被玉娿这般作为吓得一愣,可又想到她和凤泫两个人就这么一个碗,如今还被玉娿摔碎了,以后两人怕是都得直接用锅吃饭了,眼泪就哗啦一下掉了下来。
玉娿很是看不惯胡月如这般可怜劲儿,冷声道:“哭什么,不就是一只破碗么?赔你就是!”
说罢,玉娿掏出钱袋子扔在胡月如面前的地上。
胡月如摸了一把泪,默默将钱袋子拾起,搁到玉娿身边,也不说话,只是转身去取了一块羊肉干来,也一并递到玉娿身边,再将木勺递给玉娿,“将就一点吧,家里就一只碗,被你摔了,只能对着锅吃了。拜托你别嫌弃,别将我家锅也弄坏了,不然,东西就煮不热了。”
☆、138阿殇
若不是又冷又饿,玉娿都不想接胡月如手中的勺子。
玉娿还是不情不願接过来,舀了一勺热奶茶。就着勺子,慢慢喝起来,待喝了几勺热奶茶,吃了几口肉干之后,身上暖和了一些,脾气自然也就缓和了一些,眯着眼盯着胡月如看了许久,才道:“没想到你倒是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能守在他身边。”
胡月如边拿了干马粪往火堆里填放,邊笑道:“这没什么。在我最艰难的时候,王爷也没有扔下我不管。况且,你以为谁都可以有资格留在王爷身边?”
玉娿挑了挑眉,“他如今性子这般怪?”
胡月如听得玉娿这般问。拿了眼细細打量了一番,方才道:“贺兰姑娘很了解我家王爷?”
她和凤泫离开京都的时候,賀兰雪已经被赐婚给通州太守的,其实她称呼对方为贺兰姑娘也不太對,但当时都在京都做贵女的时候,两人之间曾有过来往,彼此之间一直这般称呼。
被胡月如这般一问,玉娿也知自己有些咄咄逼人了。便笑道:“阿月,你就不问问我为何会出现在這极北的落河么?”
胡月如道:“也许你路过也未知,今日天色已晚,若你现在离开往草原深处走,也许会遇到狼群,我可以留你住一晚。我们来这边之后,有路过的借宿之人,王爷都会很热情款待的。”
玉娿道:“阿月,我不是路过,我是特意来找泰王的。”
胡月如闻言心头一紧,“你找他何事?”
贺兰雪什么时候看上了凤泫么?前些日子。凤泫和她还有侧妃慕容苒苒被掳到北胡之后,慕容苒苒身为北胡的公主,自然是回了北胡的皇宫之中。北胡皇帝要挟凤泫,要凤泫休了胡月如这个正妃,立慕容苒苒为正妃,凤泫不同意,北胡皇帝便将他们二人丢到了这极北之地落河边,若是没有马匹,靠走路想离开这里,不是被冻死在路上,便是被狼群吃掉。
况且此时正是冬季,正是一年之中最为寒冷的时刻,况且每日里北胡看守他们的士兵每三个时辰便会来查一次岗,他们这才逃不了,其实胡月如也知道,凤泫不逃是因为她的缘故,凤泫一个人逃的话很容易,但是要带上她,则难上加难。
玉娿瞧了胡月如一眼,“告诉你也没关系,我来时来是特意来找他算一笔旧账的。”
“何时的帐?”
“许多年前。”
玉娿透过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