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展颜将这一切算计的清楚,本来即将有的弹冠相庆,现如今也被不知所措取代。
“皇上,臣妾冤枉。”
“和妃娘娘谬言,元良人自己存了死志,与和妃娘娘您有什么相干?”
和妃这才发现自己露了马脚,顿时大乱。碧落心知不好,随便拉住一个不起眼的宫女,低声嘱咐她去建章宫寻太后。
“皇上,并非臣妾自己存了死志,是和妃娘娘拿臣妾家人相逼,要臣妾舍自己腹中的孩子构陷庄裕夫人,以此来保臣妾家人平安。”
又是一个反水的。虞素面目含笑地看着东方止,却不知他究竟使了什么手段,回回构陷到她身上的事,就必会有人反水,来指摘幕后之人的罪行。
“你……皇上,是这贱婢污蔑臣妾。臣妾哪里敢,何况臣妾已是妃位,又何须再做这些腌臜之事。臣妾又有什么好争。”
说的理直气壮,看上去无辜至极。虞素预想这中间恐怕还有故事,起码堕胎药是不会有腐蚀地毯的效力,何况和妃辛苦摆宴,若是只为陷害自己,也不必大费周章地请来东方止。只需将满宫里的嫔妃都请个□□不离十,到时候众口铄金,她必定拖赖不得。
“你是不是冤枉,搜宫不就好了。若是你清清白白,寝殿之中,也必定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虞素敛眉,只觉得东方止的话像有深意,她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目光凄楚的元氏,给舒乐使了个眼色,舒乐虽不甘愿,却还是上前将她搀扶起来。
“何吕,送元顺华去休息,再让人把和妃送去大堂。”
言下之意是只留他们两人。虞素面露惶惑,却也不问,只听见和妃一口一个臣妾冤枉,声色之凄楚,虞素自认望尘莫及。她是个从来不会认错,也从来不愿低头的人。
很快,满桌子的美酒佳肴,满屋子的金碧辉煌,却只留虞素与他。虞素看着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
“皇上早就知道了。”
“知道的不算早,但也不晚。”
“那元良人?”
“她反水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朕没想到她把和妃给她的堕胎药换成了鹤顶红。”
虞素深吸一口气,若是那时候自己不是出于某种直觉拦下她,元顺华今天,想必是要交代在这里的。
“皇上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觉得这事不算什么大事,而且也不好听,不愿意太多的腌臜入你的耳。”
也算是个能入耳的道理。没过多时,何吕一脸为难的进来,他看了虞素一眼,吞吞吐吐不说话,直到得了东方止的首肯,才唯唯诺诺地说:
“回皇上,搜到了张药方,还有些……禁物。”
“和妃竟在宫中施厌胜之术?”
虞素像是不信,又拔高了声音,要知道她重活一回,难免会有些迷信。却见何吕摇摇头,用很小地声音说:
“回娘娘的话,和妃娘娘藏着的,是五石散一类,催情之物。”
虞素听了,目光炯炯地看着东方止,却见他神情平淡,又扫了一眼桌上菜肴,说:
“叫太医过来,叫他再验一验席面上可还有别的腌臜。”
何吕应了是,才一退下,虞素就抓起东方止地手,恶恨恨地说:
“你到时候是不是还要任由公孙展颜给你下药,你好享齐人之福。”
她那不分青红皂白就吃醋的模样惹人发笑。东方止好脾气地掰开她的手指,很耐心地跟她解释:
“我只是隐隐有些风闻,而且就算她真给我下了药,有你在,我吃不了亏。只怕到时候吃亏的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汉宫春
这话说的隐秘,虞素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