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明面上的问题，只能无功而返。
廖国庆反应最激烈：“杨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啊！去年都是5500万，今年才多少？这第一天，赤阳厂连300万都没有！”
段海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说道：“这件事有诡异。我老段认人很准，基本上见过的就不会忘记，我们的老外客户我可以记个八九不离十。而新星的这帮客户。很多都是生面孔，和我们去年的客户不是一拨人。”
杨云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我们去年的客户，并没有来新星签订合同？如果是这样，那就有两种可能。一是我们的客户库存差不多饱和了，暂时还不需要进货。二是因为兼容性问题，无法叛变到对面去。”
廖国庆没听懂，但段海生心如明镜。
去年赤阳签的那帮客户，绝大多数都被60美元的超低价MD冲击过一次，也就是说龙腾将这块市场变成了世嘉市场，而且后续游戏基本上都被龙腾把持住，更新换代也只能找龙腾，彻底倒向世嘉阵营。
可能这些客户手里还有一部分原来的赤阳盗版FC主机，但在杨云的强烈要求下，赤阳也逐渐降低了FC的主机数量，除了原先的合同数量，已经不生产新的商品了。
这是杨云的要求，努力让龙腾和赤阳都变成得到授权的合法厂商，逐步抛弃盗版FC主机和卡带，而海外客户也逐渐适应了供应商的改变，在清理完盗版FC主机和卡带后，转而销售世嘉主机与游戏。
但是新星这帮人就没有什么底线了，看到赤阳放了颗大卫星，他们也跟着学。
看新星展台电视上的演示，正是8位FC的破解版，去掉了LOGO，内容经过打乱重组，实际上大段大段地复制着赤阳学习卡，而且集成了俄罗斯方块游戏，可以说是彻底的盗版抄袭。
段海生气愤道：“我们去告他侵权！”
杨云摆摆手：“怎么告？您恐怕还不知道吧。当年我从大霸王公司出来，我就给自己定下一个规矩，我们龙腾所有的商品，现阶段只防外国人，暂时不针对中国企业。日本厂商美国厂商要是敢生产未经授权的俄罗斯方块，我和他们打官司打到死。但中国人生产俄罗斯方块，我不会对付他们。”
“啊？”廖国庆和段海生都愣住了，“为什么会区分对待？”
杨云笑笑：“因为中国的游戏产业太弱小，国内普及范围太小，我要是打击了这些侵权厂商，一时爽快了，但振兴中国游戏产业的压力全部得落在我一个人身上，这样太累！”
这是一个方面，另外，这些小厂像是星星之火一样，今天打一拳，打死了这个，明天隔壁又出来一个，这就像打地鼠一样，怎么打也打不完，总是会有眼红的商人往这个产业里跳，想方设法躲避监管，与法律意识薄弱的政府保护伞一起，以发展当地经济的名义联手，很难处理干净。
猎人一开始与其浪费时间精力去和兔子们打游击，还不如想办法去打隔壁山头上的熊。
而且别看现在这些兔子很嚣张，等猎人拿到国家放火烧山的许可证，一把火把这市场给烧的干干净净，让蹦跶的兔子们变成烤兔子，那样更方便。
顺便还谢谢这些兔子们辛辛苦苦研究主板技术，勤勤恳恳为学习机在中国大范围的普及做出贡献。
而那个时候，杨云才会祭起大旗，该怎么收拾和自己抢食的人，他绝对不会手软！
杨云见他们还不忿，笑起来：“人家美国和日本，做盗版抄袭的多了去了，一些大公司也抄袭。这些资本主义国家的法律健全吧，可一打就是三五年，谁耗的起呀？我们龙腾可没这精力和这帮坏人耗着，有的是人收拾他们！”
廖国庆眼睛一亮：“谁呀？”
段海生恍然大悟：“高啊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