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难不成…
…”惊呼,超级吃惊的那种,“有人不讲理?想把过错赖到你身上?”
完全不理会他的反应,姑娘横眉竖目,大有准备干架的气势。
“是谁?是谁这麽不讲理的?”小脸儿涨红。
她气恼的表情好像她是被抵赖的当事人,气唬唬的撂话,“虽然
她是你娘,你是她的小孩,可是她是她,你是你啊:犯错的人不是你
就不是,怎麽可以这麽不讲理?”
“……”
龇牙咧嘴,一副准不讲理她就咬谁的气势,“师兄,别怕,谁不
讲理我就打谁,你不要再一个人难过了。”
她肝胆相照、义气相挺的热情,他感受到了。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要说坏心情没让她扫去一些,那也是骗人的。
积压多年的沉病、纠结多年的心结,因为她单纯的思绪而被终解
缓通了;也因为她,他失序的情绪也和缓了下来,寻得真正宁静的平
衡。
她之於他,可以说是一项奇迹的存在,但是……
这时的这刻,对於她一直处在状况外的热血沸腾,除了无言,程
致虚还能说什么呢?
☆ ☆ ☆若非相差一岁,孪生子也差不多就这样了吧?
一同吃奶、对著彼此牙牙学语,到一起捅蜂窝、捣鸟蛋,再进化
到摇头晃脑跟太傅学习的学伴……焦不离盂、孟不离焦的一路到现在,
人生说长也不短,好歹也过了十八年。
这麽多年的认识,缪谦人从没见过过死小孩表弟像现在这样,露
出一种丧志兼懊悔,怎麽看都只能称之为要死不活的鬼表情。
“是怎样?”等半天等不到一句话,俊美无涛的面容上挂著薄怒,
恨声开骂,“急冲冲的找上门,我朝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下,你少爷就
闯了进来,硬拉著我进书房,这F 倒好,我人给拉来了,你倒成了闷
嘴葫芦,你当我很闲是吗?摆著一副死人睑是给谁看?”
五皇子看著表兄弟中,被认为最有才能,也是最汁父皇赏识的小
表哥,被保护过度跟宠坏,年已十八岁的少年面容上,除了娇气跟任
性,还微带著点稚气,他就用那混揉著孩子气的少年面容,可怜兮兮
的看著最亲近的小表哥,欲语还休。
“你就在这里摆你的死人脸好了。”缪谦人耐性尽火,不想看那
苦瓜脸,起身欲走,却让人给抓住衣袖。“谦人……”好可怜、好无
助的轻唤。
如儿时一般,每次遇上问题就可怜兮兮的语气让缪谦人拿他没辙,
恼得朝那饱满的耳垂重弹了一下。
“哎哟!”叫一声,因为突遭痛袭的耳朵。
“你喔!都十八了,怎麽依赖心还跟小时候一样。”懒得跟他说
了,缪谦人认识他太久,随便也能猜想到他在想什麽,“我知道程致
虚那家伙没死,你气闷得很,但他小子实在命大,掉下悬崖都还有得
救,又能拿他怎样呢?”
五皇子愣了一愣,因为这一番话。
“消息早传了回来了。”误会那呆愣,狭长的风眼微眯,俊美的
面容上浮现恼怒之色,说道:“在你们回京之前,京坐的死老百姓就
拼凑了几种的版本……”
“不是……”试著打断。
“一个一个都是愚民,什麽好人有好报之类的传闻没断过……”
“那个……”继续尝试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