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边上的仆公见状也忍不住红了眼睛,兀自抹起泪来。
沈玉的隐忍坚强许砚骐是知道的,如今这般无助地在他怀里哭,更是让他心疼不已,忙连声温柔地哄着。
半晌,怀里人收住哭声,从他怀里退出来,许砚骐拿袖子给他擦擦脸,“好了,不哭了,一切有我。”
沈玉眼神飘忽地瞟了他两眼,顿了顿,难得有些害怕地道:“要是我骗了你,你会怎么办?”
许砚骐微微一愣,任命地道:“你骗我骗得还少吗?说吧,这次又是什么?”
沈玉侧脸贴在他胸口上,两手搂上他健硕的腰,低声道:“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许砚骐并不说话,沈玉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有些紧张地坦白道:“我也没怎么说谎,我爹是找人对付我,要毁我清白,可是我事先知道了,没叫他们得逞,身上的伤是我自己摔的,我爹一心想将我轰出沈家,我便借了这件事跟他断了关系······”
“顺道再借这件事试探我一番,你可真不愧是个做生意的!”
沈玉坐直了身体,一脸黯然地道:“那你打算怎么发落我?”
许砚骐任命地将人抱回来,“还能怎么发落你?自然是赶紧把你迎进门,叫你欺压我一辈子,你没事已经够我谢天谢地了。”
“砚骐······”
许砚骐抬手理理他散乱的长发,“你说沈家没解决的事就是你爹吗?”
沈玉点点头,一脸正色地看着他:“沈家都是些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是丞相嫡子,若是我爹他们知道我攀上了你这个高枝,以后定会给你带来数不清的麻烦,我不能害了你。”
许砚骐坦然一笑:“我哪里还会怕麻烦?你跟沈家断了关系,于你名声却是不好。”
沈玉神色肃然地摇头道:“你不怕我怕,你一家在相府本就不顺畅,娶了夫郎却又给你惹出一堆的麻烦,岂不是更叫人笑话,你姨爹们原就嚣张,若是再添我这样一个笑柄,夫人以后恐怕更抬不起头来了。”
“委屈你了,玉儿······”许砚然叹息道。
······
许进荣看着跪在堂前的儿子,眉头皱得死紧,“你自甘堕落也就罢了,还要娶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商人之子,你还嫌我们许家不够丢人吗?”
许砚骐跪得笔直,面无表情地道:“父亲,我行得正坐得端,自问丝毫未曾堕过许家的颜面,今日你能阻止我娶沈玉,试问明日你是否还能阻止我娶林家的公子?”
许进荣劈手砸了手里的白瓷盏,站起身来,气哼哼地指着堂下的儿子,“你威胁我!”
许砚骐摇头道:“儿子不敢,只是长这么大,我未曾求过父亲什么,唯独这件事,望父亲成全。”
许进荣冷哼一声,这个儿子就从没让他顺心过,年纪一早就到了,却拖着不娶亲,闹得底下的几个弟弟即便谈好了人家,却也迟迟不能完婚,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了,竟是这样的出身,林御史一早就看上了砚骐,明里暗里跟他提了不只一次,可是林御史是当今六皇子的外祖,一旦两家联姻,许家势必要参与到皇子间的大位之争,这是他极为不愿的,所以没少想法子逼着这小子成亲,可是如今,这小子却给他出了个这样的难题。
许进荣无法,不由看向一边默不作声的夫郎,皱眉道:“你好好劝劝他。”
王氏看了眼一脸倔强的儿子,又抬头看向自己的丈夫,很是平静地道:“老爷,你说我目光短浅也好,不明事理也罢,我只知道没什么能比骐儿的幸福更重要,不管那玉哥儿是什么出身,骐儿喜欢他自有骐儿的道理,我嫁入许家二十多年了,做夫,我伺候不好老爷,做父,我照顾不好儿子,如今,孩子有他自己的主意,我不会再难为自己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