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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青也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原来与人对战还能达到这样的境界,简直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激动地拽着他的手,叫道:“莫问,你太棒了!不愧是我的首席保镖。”
莫问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对于保镖这个称呼,他心里有些排斥,可是又无法阻止她,心里有些郁闷。他收了剑,继续赶路。
“哎,你等等我啊!”北宫青连忙紧跟上,万一那些侍卫又折返回来,她可没好果子吃。
行至半山腰时天色已渐黑,此处离飞龙寺还有半天的路程,两人便在山腰处找了块地方,打算过一夜再行路。
令人惊奇地是,一路行来,收入眼帘的愈来愈多繁茂、郁郁葱葱的草木,与山下完全不同的景象,山上的气温也反常地愈加变暖。北宫青疑惑地叹道:“想不到山下白雪皑皑,山上却温暖如春,卧龙山果然是块风水宝地,这飞龙寺的和尚倒真会挑地方。”
莫问倚靠在一棵树上歇息,神情严肃地说道:“飞龙寺在飞龙皇朝时期乃是飞龙国的国寺,寺内有许多得道的高僧。据说每代高僧在圆寂之时能开天眼,预知未来之事。此次圣物出土,预言得圣物者得天下者,便是上一代的方丈——了缘大师。”
“真有那么神?”北宫青再次惊讶,一直觉得飞龙寺有些玄妙,可开天眼这种事太过悬乎。作为拥有科学观的唯物主义者,她着实不敢相信,但在她身上发生的一连串的事,又不由得她不信这世上真有神力之说。
莫问不作任何评价,只是酷酷地回了句:“传闻如此。”
北宫青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叹道:“唉,传闻向来都是不准的。”
说话间,莫问突然捡起一根树枝,往她手臂上拨弄了几下,她顿觉莫名其妙,不解地问道:“干嘛?”
莫问用眼神示意,在地上用树枝写道:“后面有人跟着。”
北宫青心中一惊,刚想回头去察看,却被他拉住,继续用树枝写道:“感觉不到杀气,来人应该没有恶意。”
北宫青心里愈加疑惑,她完全相信他的判断,可又会是谁悄悄跟踪他们呢?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她起身仰望着当空的明月,顿是来了兴致,说道:“如此月色,如此夜,应当来念首诗才行。”
想起当日在南翼山洞内听到她吟的诗,莫问忍不住嗤笑出声,她行事总是特立独行,让人忍俊不禁,也不说话,在一旁看戏。
对方一笑,北宫青也想起了当日之事,脸上微红了一下,但也只是一刹那间的事。她轻咳了几声,可不想再自己作诗出丑了,于是引了前人的诗作,念道:“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末了,她又自我欣赏地大赞了一番:“嗯,好诗,好诗。”
莫问嘴角抽搐了一下,实在佩服她孤芳自赏的本事,取笑道:“诗的意境是不错,可惜现在是夜晚,也没有雪。”
北宫青面上一窘,方才只想着抄袭哪首好诗,却忘了应景之说。她重重地咳了一声,牵强地辩解道:“这个……应不应景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本身是首好诗,对吧?”
身后阴暗处不期然地传来一声轻微的嗤笑声,几不可闻,但这次除了莫问,她也听到了。她俏目一瞪,很不喜欢被人**的感觉,朝着黑暗处喝道:“谁?不要鬼鬼祟祟地躲在那里,有本事出来跟老子较量较量。”
莫问不由地一阵头疼,好好一个女孩子,动不动就把粗话挂在嘴边。况且对方能在他不察觉的情况下隐藏了那么久,功力定不会弱,前几次若不是对方感情波动才引起了他的注意,否则他也无法发现对方的存在,他深信对方定也是个难得一见的高手。
他耻笑道:“就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对付一个小毛贼都还欠几分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