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经过了白绍仪的身边,楚环发现了白绍仪,悄悄地扯一下清秋的袖子,对着他做个眼色:“白先生好,没想到在这个地方遇见了先生了。”白绍仪发现来找清秋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学生,顿时脸上发臊的恨不得扎个地缝钻进去。
“我是今年的新生叫楚环的,白先生还给我们上过课呢。”这个年头能上大学的女子很少,因此女生宿舍里面几个不同院系的学生住在一起,楚环和清秋一见如故,立刻成了很好的朋友。楚环说定来了,这个假期来清秋的家玩,清秋早起来就忙着预备东西,等着朋友的到来。她刚才一门心思放在楚环身上,竟然没看见了对着他傻笑的白绍仪,等着楚环悄悄地扯她的袖子,清秋才发现刚才白绍仪好像和他打招呼来着。
“是白先生,我眼拙竟然看见白先生。刚才好像先生说了些什么话,我没留神,先生是有什么事情么?”清秋以为白绍仪要和她说要紧的事情,韩妈早上还念叨着白绍仪的车夫没有把韩九观的修车工具还回来,又看见白绍仪竟然是走着回来,清秋担心白绍仪家的车子坏的厉害了,修车工具要再用几天。
白绍仪心里正心虚呢,猛地被问起来顿时浑身一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支支吾吾的说:“我,那个没事。我有个毛病想事情喜欢一个人出去走走,还会自言自语什么的。没什么,我先走了。”说着白绍仪转身拔脚就走,结果忙中出错,一头撞上了墙壁。墙上涂抹的灰泥都剥落松散了,白绍仪转过来,清秋和楚环忍着笑,都不敢看白绍仪第二眼,毕竟是师道尊严,她们不能当着白绍仪的面放肆大笑,可是白绍仪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
一个平常衣冠楚楚,甚至很有品味的人竟然是一脸的墙灰,虽然是初秋的天气,只是这几天天气依然很热,白绍仪出门的时候穿着一件浅米黄色的长衫,头上是上好的巴拿马草帽,但是走了一路回来长衫的下摆已经是灰蒙蒙的,脸上的汗水沾上了墙上的灰白的泥灰,黑一块,白一块的,和戏台上的小花脸一般。她们两个女孩子忍笑忍得辛苦,白绍仪也知道自己肯定很狼狈了。他手忙脚乱的找手绢胡乱擦擦脸,清秋和那个女生低着头,虽然看不见她们脸上的神色,但是两个人不住颤动的肩膀已经出卖了两个人了。
那个,我想起来了,你叫楚环么?今天是假期有事学校外面,不需要拘束,我就在那边的门券胡同,冷同学知道我的住址,一般来讲我不在学校就在这里。你们有什么问题只管来找我,大家一起商量切磋。我先走了!说着白绍仪落荒而逃,清秋和楚环听着脚步声远了,一起忍不住笑起来。白绍仪是个及其看重外表的人,他是做什么事情就穿什么衣衫。一次打球赛,白绍仪被临时拉来替补上场,谁知他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一转眼不见人了,领队急的满头大汗,叫人四处去找白绍仪来。谁知大家在球场边上找了一圈,连个影子都没看见。就在众人抱怨的时候,白绍仪换上整整齐齐的运动服出来了,领队急上千抓着就问:“你再晚点比赛就结束了,你穿着西装又不是长衫,上场很方便的,做什么要换这一身劳什子?”白绍仪则是认真的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穿着衬衫和皮鞋不像是打球的。”
最后领队气的没话说,只能跺着脚愤愤的道:“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