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糕点都还有余温,想着魏休音这些日子一直跟着自己颠沛流离,吃的的都是粗茶淡饭,现在好不容易得了些精致糕点,拿回去给魏休音他一定喜欢。
心中更加急切,脚下走得也就更快。
等到了家中,开了竹门,一叠声喊着魏休音的名儿进来,却都得不到回音,杨泽回想起昨日也是这般情状,便生出不好的预感来,在堂屋放了东西往里屋去找,见衣架上挂着的衣衫不见了,地上也是空空的,独独不见魏休音的人影,心中便犹如燃烧着的一团火霎时间给兜头浇下来一盆冰水,从头到脚都透心的凉。
“殿下……”心因恐慌而跳得越来越快,几乎要跳出嗓子来,杨泽把竹屋找了两遍,手脚都软了,脸色还是苍白的,不自禁喃喃出这个往日的称呼来。
杨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坐在台阶上垂头将魏休音应当会去的地方都想了一遍,又记起自己回来时竹屋外竹门的锁还是锁得好好的,一颗心放下一些,又提起一些。
若是凭魏休音自己的能力,现在是绝对开不了锁的,就算是魏休音眼睛看得到也没办法把一把锁完好无损地弄开来。
所以,必定是有钥匙的人来了家中把魏休音带走的。
这间竹屋本来就是家中人给置办的,锁和钥匙也都是
二弟杨泊给准备好的,所以必定杨泊带走了魏休音。
想到此处,杨泽先是大大松了口气,毕竟是杨泊带走的那魏休音就没有性命之危,但有一点又让杨泽忧虑。
杨泊究竟是因为什么带走魏休音的,见时至中午了杨泽还没回来接魏休音去自己家里吃饭这种事要是不可能的。
何况杨泊还奉养母亲在家中……
杨泽想到此处,不免猜测是自己母亲要见魏休音才让弟弟来找人的。
既然猜出了魏休音的下落,杨泽也再不做下去,饭菜也都先不管了,洗了把脸梳洗了一下,带着孙满庭送自己的糕点和药材就往自己弟弟母亲住处而去。
早在很多年前,杨父杨延庆逝世,杨泽的妹妹杨沅因伺候的妃嫔被魏休音之母德妃除去时受到牵连而被魏休音掉包出宫,从此改头换面带着杨母逃往上水县隐居,杨泽怕弟弟受到牵连便求魏休音也让杨泊脱身出去,不久后杨泊便也离开了禁军前往上水县与母亲妹妹团聚。
后来杨沅同上水县城中的一处名叫广贤书斋的书店店家之子往来多时,暗生情愫,前年便出嫁定居在城中,家中只留下杨泊同杨母一起居住。
杨泊自幼被送到禁军军营中养大,武艺虽然不高明,但也算得上是弓马娴熟,故而到了村子里便靠打猎为生,他身手好胆子大,加上杨沅知书达礼又嫁得好,杨家在村子里也算是出名的人家。
杨泽虽然还不曾去过母亲弟弟家中,但略一打听便打听出来了,忙快步赶过去。
杨泽见外栏门没有关便径直走了进来,别说杨家的房屋都还算是大的,正对着一处堂屋,左右又有几间毗连,院中有桑树遮掩,树下鸡鸭追逐打闹,院中是一口井,屋后似乎还有什么天地,这般规模,在村中俨然有鹤立鸡群之势。
杨泽第一次来,也不知该如何叫人出来才好,忙退到门外,敲了敲外栏喊道:“有人在家吗?”
一连叫了三遍才有人从堂屋走出来,来人见了是杨泽,不由愣了一愣,“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杨泽大步走过去,抑制不住心口的怒火,冷冷道:“快?倒是比不上你手脚快,陛下呢?”
杨泊本来就心中有愧,现在又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不免更加短了气势,“他……他在娘房里,娘和妹妹正和他说话呢。”
杨泽不问也知道,把魏休音接过来是杨母要见魏休音,只是吃不准杨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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