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关于名字的小玩笑,他就摆出威胁的姿势,气得她当场跳出来主持正义──虽然她心中也在暗骂那该死的男同学,哪壶不开提哪壶,演什么罗密欧与茱丽叶嘛!
第三,男人过于自大也是罪加一等。
她不只一次听别人转述过,说他天天都在大学校园中放话,说朱丽夜是谁,他根本不认识,所有他和她的八卦全是她这个“八婆”放出来的。哼,往自己脸上贴金也该有个限度吧?他以为他真是罗密欧,她这个朱丽夜稀罕他吗?谁会去倒贴他啊!
可惜天底下认不清这男人真面目的女人也不少。所谓海畔有逐臭之夫,她就不懂那些成天像苍蝇一样绕著罗骥打转的女人,难道都不觉得这家伙的死硬派臭脾气令人难以忍受吗?她实在很同情那些眼睛被强力胶黏住的女人。
“谢谢你的合作,艾先生。”
结束了与屋主的对谈,罗骥这回又打算忽略站在一边的她,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开,让朱丽夜一肚子火全冒了上来。“喂,你给我站住!”
“我很忙,你别在这儿碍手碍脚,去一边等著。”他蹙眉颦面地说道。
“你忙我就不忙啊?”说得好像自己伟大得不得了似的。
“你忙什么?”他轻蔑地一芙。“噢,我真健忘,你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忙著增加别人的麻偿嘛!”
“你!”她气得把手上的纸条掐成一团。
“不服气吗?安分点,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自然会去处理你。”
处理?说得好像是要处理废弃垃圾一样!亏她原本还好心地想把这张纸条拿给他,现在她决定不再管它了,反正那家伙一定不会相信她所说的每一个字,搞不好还会被反咬一口,说是她制造假纸条想闹场呢!
朱丽夜把纸条往地上一扔,掉头就朝房门外走。
无辜的小舐团默默地滚啊滚,滚入双人床底下,远离了搜索人员的目光。
“下车吧!”
罗骥把警车停靠在巷口,这栋建筑年份约三十年的四层楼老公寓,就是丽夜的老家,也是朱家小报社的营业所、辨公室、印刷厂。浓浓的油墨味几乎已经成了这间屋子的注册商标。靠味道找,三岁小孩都不会迷路。
“不必你说,我还不想坐这辆破车呢!”
“砰”地开门下车,生平头一次坐巡逻车的滋味,还真不好受。
一想到这全是老爸所害的,朱丽夜更是巴不得马上冲进家门,揪住臭老爹骂个痛快!先是摔进泳池、被活逮,后来又差点被当成窃贼共犯。折腾大半夜后,好不容易获准回到自己家时,发现居然已经十二点了!
“爸!爸在哪里?”
前来应门的是母亲,丽夜只好追问道:“快点叫他出来!”
“丽夜,你这孩子怎么还是一样莽撞,没头没脑地一回家就,唉哟!这位是……我见过你吧?你不是那个隔壁巷子口的罗……”
轻轻一颔首。“朱伯母好,我是罗骥。”
“噢,对对!你是罗家那个和我家丽夜同年的罗骥,没错!”朱妈妈高兴地双手合掌说。“哇,现在已经长这么高大了?今天怎么会突然来家里的?啊,瞧我真是没礼貌,竟让你站在门口说话。来来!快点进来,喝杯茶。”
“不,这个……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和朱伯父谈谈。”
“要找你朱伯父啊?”朱妈妈抱歉地摇了摇头。“你来晚一步了,有朋友邀他去夜钓,他不久前才高高兴兴地拎著钓竿出门去了。”
“什么?!那臭老爹话还说得那么好听,什么会把版面空下来等我!结果呢?居然把工作丢下,自己一个人跑了?”
“阿夜,小声点!半夜三更的,你嚷那么大声,是想把左邻右舍都吵醒啊?”朱妈妈斥责完女儿,接著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