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耳伏在姜宛卿的胸膛上。
他想去找心跳。
她最容易害羞,離得近時,他能輕而易舉聽見她的心跳。
撲通,撲通,像是有隻小鹿在裡面四處亂撞。
他摒氣凝神,聽了又聽,這一次,他沒能找到。
她的脈搏、她的呼吸、她的心跳……一個也沒有找到。
看來當真是死了‐‐他的腦子代他下結論,清晰又明確。
而他本人的一部分好像被一層透明的罩子罩著,完全沒有一絲情緒。
腦子還給他分析:人都有一死,有些人早一些,有些人晚一些,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也會死,太后也會死,沒有人不會死。
死很正常。
&ldo;厚葬吧。&rdo;他從容地起身,向結香點點頭,&ldo;朕還有事要忙,先走了。&rdo;
他離開東宮,身後傳來結香的哭聲。
這哭聲讓他的心抽痛了一下,仿佛那層罩子上出現了一道裂縫。
有點痛,有點難過,但沒什麼,他是皇帝,他有無數的子民要牧養,他有無數大事要處理,他不可能只守著一個女人。
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
皇帝御駕親征,凱旋而歸,
筵席上,遠道而來的北狄使者對著皇帝盡極歌功頌德之辭。
風昭然坐得端莊肅穆,但視線一直牡丹上。
這是尚宮局費盡心血在暖棚里催開的,因時異時之花,不能用嬌弱的品種,用的是一種較為常見的花色。
風昭然覺得這種牡丹在哪裡見過,但腦子離答案總像是隔著一層罩子,想不起來。
他天生聰穎,過目不忘,像這種&ldo;想不起來&rdo;的事情相當罕見,不由跟自己較起勁來,非要想起來不可。
漸漸地,他想起來了,想起了暮春時節的風,風裡帶著甜甜的花香,想起了某一戶人家的花園,沿著□□開滿這樣的牡丹,一半在枝頭綻放,一半在花枝下鋪著錦重重一層。
罩子上有了一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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