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博文有点释然,或许是这个一等兵立了什么大功,才获得如此殊荣。
但后边的十几个阵亡士兵的尸体却让他的这种观念被推翻了。
他忍不住指了指一具正在整理的新兵的遗体问那名少尉道:“他又立了什么功劳?”
“功劳?”那名少尉看了看姚博文肩膀上的上尉标志,还是回答道,“他刚出新兵营,上战场还没有几天,是在教导队传帮带的新兵蛋子。开了三枪,还没有打中一个鬼子就被鬼子的冷枪打中了脑袋。xiǎo鬼子打冲锋不行,但那些老兵打冷枪的水平确实很高的。唉,这些新兵蛋子就是没有经验。一不xiǎo心就容易中招。一紧张,兵营中教导的东西就快忘干净了。现在人多了,兵营新兵的标准有些降低了。”
姚博文没有听清那个少尉后边的话,只是脑袋里有些mi糊,一个未立寸功的新兵竟然也受到了如此的待遇。
他可从他舅父那里听说了,这些士兵用的棺材可都是按照图纸说明定做的。木料也是都是选用了梓木。梓木这种丑梧桐,虽然在黄河和长江流域都有分布,分布很广,产量也大,但却是最适合做棺材。不为别的,古代的帝王和王后都是专mén用梓木来做棺。
那些檀香木和楠木虽然高档,但桑梓和梓里等包含家乡的意味,其中蕴含的意义大为不同。梓木是一种古老的棺木。档次也不算低,这些棺材的手工制作的也很jing良,价格不菲,竟然用于一个普通新兵的棺木。让他着实有些费解。
“一名在战场上牺牲的军人,他在他的岗位上已经完成他最后的使命,那就是为保卫国家抛洒热血,献出了他最宝贵的生命。不管他在战场上有没有军功,也不管他是官是兵,他们每一个人都值得我们尊重。他们用他们的生命换来了我们的安宁,用流血的身躯保卫了我们的家园。而我们能够给予他们的,只是尊重和怀念。”当姚博文忍不住再次询问时,那名少尉沉默了一下,然后背出了孟享的一段发言稿。
chun节前刚开始施行的更加隆重化的士兵丧葬仪式曾惹来非议,但孟享的几句话,却让那些人都偃旗息声。而孟享的这几句话在士兵中流传,很多士兵都能背出来。
那名少尉背出这段话后,沉默着没有再说话,只是把手中绣着先锋军特有标志的红旗覆盖在了那名新兵的身上,盖住了他那一张年轻略有些稚nèn的安详的脸庞。
每副棺材都是八名身穿先锋军的正式礼服的士兵抬着,虽然没有迈正步走,但步伐一致,平缓稳定,一直从百米外的运送的卡车那里抬到了停放在停机坪上的容克大娘身旁。
在守卫在飞机附近的两名持枪荷弹的先锋军卫兵的敬礼中,他们慢慢的把棺材送上了飞机。
因为没有摞起来,每副棺材都是平放,每架飞机最多只能搭载六副棺材。这一次24副棺材被分别送上了四架容克大娘来运输。
“他们是士兵?不可能吧?这阵势,没有少将级别的不多见啊?不过,也不对,二十多具棺材,不可能是将军级的。校级的?乖乖,即使二十多个少校,也够先锋军受的了。……”张世林一边羡慕着,一边咂舌道。
“他们都是士兵,普通的士兵!”姚博文打断了他的话语,这些他昨天都见过了,除了一名中尉,两名少尉外,其他的都是士兵。无论是官还是兵无论生前怎样,死后他们使用的都是一样的棺木,享受着一样的待遇。
“士兵?普通的士兵?”被打断话语的张世林吃惊的看了看有些旁边的姚博文。
此时,姚博文默默的念着那个少尉背诵的话语,眼中也jishè着同那天的那个少尉有些相似的异样光彩。
“归hun!回家了!”一名先锋军的少将军官大声喊道。一直都是肃穆没有其他声息的仪式,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