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紧张,“当心被人看到。”
邱氏吊的更紧了,“我就不放。”
管家一声叹息,像是拿她没办法,“月娘,就算是为了延庭,我们以后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迟兵!”邱氏冷笑,“二十二年前,你爬上我的床,你强要我的时候,怎么不那样说,哦,现在过去二十多年了,儿子我给你生了,也有出息了,你开始嫌弃我人老珠黄,想一脚踢了我,你还有良心吗?”
管家看她越说声音越大,越说情绪越激动,连忙捂住她的嘴,“月娘,你小声点,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错了!”
他抓着邱氏的手朝自己脸上打去,邱氏这才转悲为喜,握着拳头,在他胸口轻轻捶了捶,娇嗔道:“你真讨厌。”
女人大都口是心非,越说这讨厌,越代表喜欢,就好比邱氏,她一开始的确心里只有迟刚一个,威武神明的将军,谁能不喜欢。
那个时候,府里已经有正牌的夫人,她很有信心,以她的长相和手段,肯定会比正牌夫人更得宠。
那个时候,将军府里只有她一个妾侍,她整天想着和韩蓝羽比,渐渐的,她发现,韩蓝羽根本不在乎她,不,应该说,她对迟府里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都不敢兴趣。
到底是个有心人,很快让她打听到了点韩蓝羽和迟刚之间的蛛丝马迹。
后来,陆陆续续又有其他女人入将军府,她们都以为韩蓝羽不得迟刚喜欢。
背地里,她不知道嘲笑过她们多少次,真是蠢货,迟刚那样冷落韩蓝羽,不是迟刚不喜欢韩蓝羽,而是迟刚喜欢韩蓝羽,喜欢的要命,甚至爱到了已经卑微到不能再卑微。
正是因为那两房的愚蠢,才让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比较得迟刚宠爱。
至于她和管家怎么会有那样的关系,也是因为得知自己在迟刚心目中只是个替身,受了刺激。
唉,没想到就那一次,就让她怀上了孩子,原来她打算偷偷把孩子打了,没想到她的反应却被迟刚看到了,就这样十月之后,她生下了一个男婴,也就是现在年纪轻轻就已经战功显赫的迟延庭。
迟家秘密再多,也和迟静言没太大的关系,她吃饱了没事干,和端木亦尘说了声,就去街上溜达了。
关于她最近越来越凶残的传闻,也不知道是谁放出的,反正她再一次走在街上,那些店铺老板不但不像以前那样招呼她,希望做成生意,反而个个低头看地,唯恐怕被她看到似的。
对他们这样的反应,迟静言多多少少有点知道原因是什么,还不是因为她在七王府大门口,毫不留情地把迟延森踢下了阶梯,然后呢,她又在七王府的大门口,让簪花铺老板公然对她下跪磕头求着她什么。
两件事,明明都是事出有因,而且迟静言都是为了他们好,外人并不知情啊,所以就以讹传讹了。
迟静言才懒得去解释,更不要说簪花铺老板,本来就算是她故意吓唬的。
以她对费灵玉的了解,事后想想还是会去找簪花铺的老板,幸亏他只是说这金子是她给的,不然问题就更棘手了。
反正关于她骄奢淫逸的传闻,又不是没有,也不在乎再画上浓重的一笔。
被她那么一吓,簪花铺的老板肯定逃离京城了,这样一来,费灵玉要再想问那锭金子的事,势必只能来找她。
费灵玉看着来势汹汹,却不是个心计深重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出面。
迟静言觉得对付她还是比较简单,唯一让她顾忌的还是她是端木亦尘生母这件事。
端木亦尘虽然为了她,不止一次顶撞费灵玉,说到底,终究是他的亲娘,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把她怎么样。
迟静言有些发愁,事情发展的越来越偏离她既定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