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速飞快道:“出门右拐再左拐,就有个澡堂……”
他敢想补充,虽说有澡堂,但是只接待男宾,眼前一晃,刚才还站着一人一狗的地方哪里还有什么人和狗。
已经是大半上午,太阳出来很久,站在和煦的阳光里,客栈掌柜却生生打了个冷颤。
他一直以为他的老婆,足够彪悍了,没想到啊,还有比她更为彪悍的人。
其实他早该知道迟静言的彪悍,从她昨天晚上入住客栈时,捶桌子就看得出来,是他大意了,半夜还鬼迷心窍地差点调戏她。
想到那个未遂的调戏,他就吓得背心里直朝外冒冷汗,真的好险,幸亏未遂,否则他的下半辈子估计就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这世道难道真的变了,他只是个客栈老板,世道变不变还轮不到他来瞎操心。
不能再想下去了,用力甩甩头,对他来说,眼前最重要的是舒缓钻心疼的膝盖的,还有他的一双手臂啊,酸的感觉都不像是他的了。
朝迟静言刚才站的地方又看了看,打定了注意,要赶快把迟静言这尊佛给送走,不然真要把他老婆带坏了,他的日子会更难过。
迟静言哪会不知道客栈老板是怎么想她的,就像被他误会,是她要去澡堂洗澡一样,因为没有必要,懒得去理会。
知道这个小镇的澡堂在哪里后,迟静言没有带着小白直接过去,而是把小白带到了二楼,她住的客房。
信鸽寸步不想离开小白,被迟静言抓着翅膀,不管它怎么不愿意,直接开门扔到外面,见状,谢林更是很自觉地在楼下等迟静言和小白。
迟静言带着小白上楼去了她的客房,说了个很冠冕堂皇的理由,给小白拿浴巾和皂角。
谢林听迟静言这样一说,又惊叹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养出什么样的狗,真不愧是七王妃养的狗,和其他狗相比,太与众不同了。
迟静言带着小白进屋,除了把信鸽扔出来时开过一次门,房门一直紧闭着。
谢林坐在楼下大堂里喝茶,本来也不心急,最后是被信鸽飞来飞去弄得阵阵心慌,算算迟静言带小白上楼已经很长时间,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么一想,谢林哪里还坐得住,站起来就朝楼梯跑去。
他刚跑到最后一阶楼梯,就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循声看去,看到打开门走出来的迟静言,还有跟在她身后,耷拉着尾巴,和刚才比起来,明显萎靡了不少的小白。
谢林和冷漠一样,习武多年,头脑远没有四肢那么灵敏,本想开口问迟静言,小白这是怎么了。
想到这只狼狗一直和他作对,难得看到它吃瘪无精打采的样子,也挺好的,他非常乐意看到这样的小白。
迟静言把手里的毛巾递给谢林,叮嘱道:“小白洗澡时需要人帮它搓背的,麻烦你了。”
谢林看到迟静言把毛巾递过来,本能地就伸手去接,可是,就在手即将要碰到毛巾时,听到迟静言叮嘱的话,手硬是僵在半空。
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的听力很好,真要怀疑耳鸣听错了。
这狗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居然还要帮它搓背。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只是帮一条狗搓背而已,而起又是在离京城有点距离的小镇,应该没有熟人,也不怕被人知道了笑话,谢林只是顿了片刻,手继续朝前,把毛经从迟静言手上接过。
小白刚才还垂头丧气,像是受了什么委屈,等走到谢林身边,让他带着它去澡堂,立刻变样了,昂首挺胸,巨有气势。
看着这样善变的小白,谢林抿了抿唇,忍了,默了。
信鸽不知道小白是要去澡堂洗澡,扑着翅膀非要一起跟过去,哪怕是小白张开嘴吓唬了它好几次都没用,最后还是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