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让迟若娇为妃,可是他自己下的圣旨,这门亲事是端木亦元自己定的,不是任何一个迟家人去求来的。
端木亦元看着对他双手作揖的迟刚,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冷笑,“既然娇妃身体有病,就让她在迟府好好休养,等身体好了再回宫也不迟!”
迟刚把腰躬地更低,恭敬道:“老臣遵旨!”
他等的就是端木亦元的这句话,再怎么不喜欢迟若娇毕竟是他的女儿,到底不忍心看她跟着端木亦元回宫,很快就传来她去世的消息。
对端木亦元来说,早就想看迟若娇不顺眼了,与其让她死在宫中,弄得晦气,还不如把她退给迟家。
等端木亦元走后,正厅里的人才俱都松了口气,有个人却已经是瘫坐在椅子上站不起来了,这个人就是迟延庭,抿地铁紧的唇角已经隐约可见溢出来的血丝。
从小到大,虽然他一直是被迟刚带在身边,邱氏再怎么想照顾他,机会和次数也不多,感情不说多深,毕竟是亲生母子。
迟延庭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从大婚当天就病了,于是外面很快就有了流言蜚语,为什么他刚把升平公主娶回家就病了啊。
可别忘了,迟延庭和京城那些整天吃饱了没事干,只知道斗蛐蛐,上街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公子不一样,他可是常年在外行军打仗的车骑将军。
升平公主把这样一个年轻有为的将军都克生病了,由此可见,她的命到底有多硬;不管她是不是贵为公主,也是万万娶不得的。
升平克得迟延庭卧病不起的消息,传到那个听闻和升平差点有了婚姻,不惜以改变性取向的某位名门公子耳朵里,当时正搂着他新的的小倌,听到这个消息,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长长吐出一口气,好险,差一点,躺在床上卧床不起的就是他了。
不对,他是见过迟延庭的,他那么强壮的身躯都被克的躺在床上不起,就他这小身板,不是躺床上,而是可以直接躺在棺材里了。
而对升平来说,在决定嫁给迟延庭的时候,她就想好了要嫁入迟府后要面对的是什么,所以,在心里有了准备,对迟延庭没有和她洞房,甚至新婚后一直没出现,也没觉得太大大的失落。
他的心不在她这里,再怎么把他的人逼来又有什么用。
她得知迟延庭旧伤复发,还是在花园里散步时,无意中听到两个丫鬟的小声议论,到底是没控制住,跑去看了迟延庭。
袁茵自然在,看到升平,只是很不情愿地福身行礼,升平的心思都在躺在床上的迟延庭身上,根本没心思去理她。
升平不知道,等她一走,袁茵就对迟延庭哭诉,说升平用眼神瞪她。
迟延庭虽然安慰了她,却没有开口说升平的一句不是,更是让袁茵心头被仓皇不安笼罩。
升平和迟延庭的关系,看在韩蓝羽的眼睛里,她是真着急,却又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就在想着是不是用点药让他们两个先把房给圆了,迟刚派出去打听当年消息的副将回来了。
他这一趟出去了很久,总算也有点收获,他很肯定地告诉迟刚和韩蓝羽,夜国的太子极有可能就是他们的女儿。
这个消息让迟刚,尤其是韩蓝羽激动地整个人身子都在颤抖,尤其听副将说夜国太子,不管去哪里都以黑纱蒙面,年纪又一样,更是肯定她就是被她亲手毁容的女儿。
韩蓝羽拉着迟刚的手,边哭边告诉他,“我是一刻都不能等了,我现在就要去找她!就算不能求得她的原谅,我也一定要亲自对她说声对不起!”
迟刚对唯一的嫡女有怎么会没有歉疚,把哭得已经不成样子的韩蓝羽揽进怀里,安慰道:“蓝儿,我们明天就出发去寻找我们的女儿!”
既然要离开迟府,就要把很多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