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贵姓啊?”
带着三分崇拜,三分讨好,三分激动,还有一分不知道什么情绪的声音传到耳边,一向冷淡如冷漠,也忍不住的眼角一跳。
他甩开抓在手里的手腕,对着迟静言双手抱拳,恭敬道:“属下冷漠见过王妃。”
“既然也是端木亦尘的人,那就是自己人。”迟静言说着,伸出手在冷漠肩膀上拍了拍,以强调我们是自己人。
殊不知,冷漠也很高,她没踮脚,本该拍到他肩膀上的手,直接落到他胸前。
不愧是当过检察官的人,反应就是比一般的人要快。
她干笑着,落错地方的手,在冷漠胸口拍了拍,边拍还边说:“冷大侠,你看看你衣服上好多灰哦,是不是好久都没洗了,别动,我帮你拍一下。”
冷漠先是一怔,等明白过来,一只柔弱的手已经在他胸前轻拍了好几次。
他像是被吓到了,连着朝后退了好几步,连声说:“王妃,这使不得。”
鉴于贴身暗示的身份,没有比他更清楚端木亦尘对迟静言的变化。
他的王爷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这个女人看得很重,只怕连他自己都还没察觉到。
躲在暗处,除了迟静言进入房间,否则随时都藏在她身边的他,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迟静言看着举在半空的手,倒也没为难他,最后努努嘴,放了下去。
她没再看韩蓝羽,转身朝门外走去。
既然脸皮都撕破了,韩蓝羽到底再也不用故意掩饰自己的情绪,她在迟静言身后恼羞成怒的吼道:“你这个贱种,你等着吧,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贱种!
迟静言活了两辈子,哪怕上辈子,她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哪怕她小时候追问她的美人妈妈,她的亲生父亲是谁,却挨了一巴掌,也从没被人骂过贱种。
贱种是吗?
很好。
她顿足,转身,很认真的把韩蓝羽从上到下打量一番,“母亲,你就算再怎么不爱惜自己,也不应该这么糟践自己吧,如果我是贱种,那你是什么,你就是一专门生贱种的工具而已!”
在韩蓝羽更大声咒骂声中,她转身,步履从容的朝外走去。
咒骂声源源不断还从屋子里传出来,迟静言就算是脾气再怎么好,到这会儿,也是彻底失去了耐性。
毕竟是这具身体的母亲,虽然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母亲,她顾及人伦,不适合出手。
她不适合,不代表她会放任她继续骂下去。
手一挥,她头也不回的喊道:“冷漠。”
一道身影,甚至她都还没看清,冷漠已经出现在她面前,而且是悄无声息的。
迟静言暗暗惊叹他的身手,手朝后一指,“这样满嘴脏话的婆娘,怎么配参拜信佛。”
冷漠领命而去,做暗示好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去干这样抢人东西的事。
迟静言没立刻走,她转身,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屋里的一切。
冷漠果然给力。
二话不说,长臂伸出去,直接就去拿佛龛。
韩蓝羽看冷漠要抢她供奉的佛像,整个人扑过去抢。
冷漠拿到手的东西,岂是随便能被人抢过去的,脚尖微踮,身形微动,人已经站到迟静言身边。
迟静言饶是已经见识到他的身手,仍被他如鬼魅一样无声无息的轻功给惊到了。
原来,小说里真的不是骗人的,古人真的会武功。
好,很好,非常好。
现成的师傅,就是这么容易找到。
冷漠武功高强,心思却相对单纯,并不知道迟静言在打他的主意,只觉得王妃看他的眼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