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子,连连点头称知道了,在她恭敬的,讨好的“欢迎姑娘下次再来”的吆喝声中,迟静言对她摆摆手,大步离开。
迟静言已经恢复成那个干干净净的王妃,冷漠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她身后,光明正大的当她的贴身护卫。
他看了迟静言好多眼,每次都是有话要说,话即将要脱口而出,又噎回到喉咙里。
迟静言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在冷漠又一次看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她开口道:“想问什么就问吧,机会只有一次哦,你现在不问,等会儿,就算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冷漠疑问太多,只捡了一个比较重要的来问,王妃明明去的是茅厕,怎么等出来,已经洗好澡,换好衣服。
迟静言顿足,回头,她看着一头雾水的冷漠,微笑道:“这不很简单,刚才那个茅厕是要收钱的,只要是收钱,那就好办,马二娘住的地方就在离茅厕不远的地方,我答应给她五倍如厕的钱,让她给我准备了洗澡水。”
冷漠想起迟静言问他要的钱,下意识地反问:“就这么简单?”
迟静言努努嘴,“事实就是这么简单。”
她最近像是教导冷漠上瘾了,乘机又教育他,“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看似很难,其实只要用脑,多看,多听,多观察,总是有解决的办法。”
冷漠正视迟静言的眼睛,又问:“王妃,那你为什么要假扮成乞丐?”
王妃虽做事不按常理,却也不会闲到发慌,去扮乞丐玩。
迟静言摊手,满脸的云淡风轻,“本王妃刚才说了只给你一次提问的机会,既然那次机会,你只问了一个问题,那么,你现在不管问什么,本王妃都不会告诉你的。”
话毕,根本不再去看冷漠的脸色,仰头看天,兀自叹了口气,“时候不早了,是该回去了。”
……
一阵马蹄声急急传来,在大街上走得好端端的迟静言差一点点就被撞上,最后还是冷漠眼尖手快把她拉到一边。
迟静言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对着骑马人飞奔过去的方向,小声咕哝道:“就你会骑马啊,骚包成这样。”
冷漠忍不住还是告诉迟静言,“王妃,刚才过去的是迟家军的先锋。”
先锋是什么?迟静言当然懂。
她只是不明白,边关正在打仗,作为迟家军的先锋,他为什么不是冲在战场上,而是在大街上横冲直撞。
冷漠才不像迟静言那么小气,更没对刚才迟静言不解答他的疑问而记仇,他告诉迟静言,先锋通常有很多个,迟家军这个出现在京城大街上的先锋,只能说明后面马上有非常重要的人物要到,提醒街上的人注意避让。
绝对的特权主义,迟刚要继续这样,只会加剧迟家的厄运的到来。
迟静言挥手,语带不屑地“切”了声。
这一声“切”,她只说了一半,还有一半,在看到没过多久就出现的大人物时,噎回到喉咙里。
这是迟静言自从穿越以来,不知道多少次听人说起迟延庭,说起他的年少有为,温文尔雅,是京城无数少女闺梦良人,却是第一次看到他。
闻名京城的“白马”,果然名不虚传。
他躺在马车里,经过迟静言身边时,也不知怎么了,车轱辘压到一块石头,马车颠簸了一下,车帘飘起,露出躺在里面的那个人的那张脸。
那张脸没什么血色,却依然俊逸脱尘,他身上还穿着铠甲,冰冷的铠甲被红色的血染红,胸口的方向还插着半只断箭。
迎着风,迟静言感觉到左胸口一阵疼,好疼,好疼,这不是她拥有的感官,而是这具身体本身发出的疼痛。
冷漠察觉迟静言的反常,轻声喊她,“王妃。”
迟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