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才想起,“喂,你有钱没?我可没有啊。”
春儿嘴儿一咧,笑很甜,“我有,咱哥给的……”
浩子伸巴掌,两人默契互击,开心啊,被哥惯着的日子就是爽,这就开动,作孽去也……
又去骚扰他曾光顾过的海鲜酒楼,“那天跟我一起吃饭的小姐再来过没有?”
“没有回来过。”
“那她等我没有?”
“等了大约四十来分钟。”
真好诶……等我了……春儿抿嘴乐,乐得象只偷到蜜吃的维尼熊。事无巨细,继续打听,“帐谁结的?”
服务生查账单,“那位小姐现金结的。”
春儿抢账单,怒了,“哇,这么贵,你们抢钱啊?就不会等我回来买单?”
做服务行业就悲催到这份儿上,一定会遇到不可理喻的客人,服务生忍气吞声,强撑着嘴角的弧度,沉默。
浩子挨过去看,“贵?还好啊,不是都这价吗?奇怪了你……”
春儿还是不高兴,气哼哼,再问,“有没有给我留字条或者其他什么?”
“没有!”
没有?倒霉催的……春儿在街边晃悠,怎么办?又失去联络了,哪儿找人去?猛然想起,小珍珠说要送有心脏病的妈妈去医院,对啊,去医院找。
问浩子,“最好的心脏专科医院是哪家?”
张浩指着不远处的一栋楼,“不就那里。”
春儿恍然状,嘀咕,“难怪在这儿遇到她。”拉上损友,“我们去医院。”
张浩极无奈,“到底找谁啊,瞧你这劲儿劲儿的,就不能给咱说个明白?”
春儿挤眉弄眼,“别急,别急,找到了一准告诉你。对了,我比你大几个月是不?嗯,见着我女朋友要叫嫂子……”
嫂子?至于到这份儿上?切……浩子赠枚白眼给春儿。
直至上去心外科病房,哥俩儿终于想起来,这地方是不是来过?呀……计然……两人不约而同在护士站外停下脚步,对视一眼,心有灵犀,都知对方在想什么。
春儿念一句,“她已经死了。”
也就是这么念念,计然死了,是骗哥的说法,她到底是不是真死了,他们并不清楚。张浩心里别扭,想撤,问春儿,“你到这儿来找谁?给你幸福之吻的妞儿也有心脏病吗?”
“啧,少胡扯,没。”春儿少有的不爽利,支吾,“我来找个伯母。”
好吧,找伯母……问护士站,想找一位有严重心脏病的老太太。
护士问,“什么名字?”
春儿说不出来,装可怜,“让我进去找找吧,我女朋友的妈妈,她现在很需要我……”
按理说,这种烂由头护士肯定不放行,可是,帅哥长得很可爱,眼神特无辜,再说看上去穿戴也讲究体面,不像来捣乱的,估计也就是个来给心上人献殷勤的傻小子。更何况,实在太忙了,上边催着开会,病房催着换药,实在懒得追究,于是,护士摆摆手,“进去自己找,没有马上出来啊,不然我叫保安了。”
春儿大喜过望,拽着百无聊赖,陪着兄弟瞎闹的浩子,象求知欲强烈的好学生那样,还真一间间病房找过去。病房里伯母伯父级别的病人不少,春儿莽莽撞撞,专捡女病房钻,还专挑人大妈大婶床边的家属看,哎,怎么哪个都不是他的小珍珠啊?好容易逮一床边没家属的伯母,尽管对人家是否能养出水玫瑰般女儿的遗传基因有所质疑,仍问,“阿姨,就你一个人在啊?”
人家伯母还没应话,后面闪出一壮汉,“小子,你找我妈干啥?”
春儿嘴甜,“大哥,没事儿,俺推销化妆品的……”
“出去,这病房怎么谁都能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