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去的。”珍妮弗笑了。
因为她可以想象得出万一凯思开车回家取遗忘的东西,却碰见她穿了浴衣在夕照溪胡同上走会是什么情景:“你也许喜欢天一亮就起床,可在我早上九点钟之前连眼睛还不愿睁开呢。”
大卫看了一眼炉上的钟,笑了:“好吧,一点零五分钟之后——”
“不,”珍妮弗说,“我得先洗个淋浴,还要打几个电话,然后我还得去马麦隆涅克看看你卧室的帏幕什么时候可以交货。”
大卫一直望着她,望得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说真的,”他说,“我什么时候可以找你?”
珍妮弗望望窗外氤氲缭绕的雾气:“三点或四点,行不行?”
大卫点点头:“我想我可以在紧张的日程里安排出这个时间。”
她注视着他那满面春风略带挑逗的笑。她从来没见过大卫的这种神态,不知该如何应付。
“你的房子除了帏幕还需要些别的东西?”她改换了话头,说,“你看见那冰箱边的垂枝无花果树了么?那是我给你买来放在暖房里的。”
“谢谢你,”大卫说,“但是我觉得那小屋子就象现在这样好些。我不愿意让它变成一片丛林。”
“我也不喜欢,”她回答,“只不过是两盆树罢了。一进屋一边一盆。”她走了过去端起一盆树来,“不重。如果你现在带走,我下午就过去看它。”
她陪大卫来到大门口。大卫重新穿上了鞋,一手抱起一盆垂枝无花果树,欠过身子,在她嘴上亲了一下:“回头见。”他高高兴兴地说。
“回头见。”她关上门,匆匆回到厨房洗干净大卫用过的咖啡杯,她不愿让凯思见到这些又提出问题。
突然,她看见大卫出现在厨房窗户外面,吃了一惊。他向屋里的她笑了笑,继续从厨房门外走过,两盆无花果树的叶子晃动着。珍妮弗转过身来,望着他隐没在浓雾之中,往沟里走下去。
凯思明白星期六和星期日他的弟弟保尔要忙于到教堂作祈祷,他不愿去打扰他。但是,到了星期一仍无回音,他又开始着急了。他想允道珍妮弗给保尔的信丢失了?于是,他趁马克和耶松在十二点半休息吃午饭的时候,向庞德岗的女主人借用电话,打长途到康涅狄格。
保尔·奥尔逊牧师正坐在格拉斯吞贝里牧师住宅的办公室里,在研究珍妮弗的来信。电话铃声惊扰了他的思维。
他抓起电话:“万灵牧师住宅,”他对着话筒说:“我是保尔·奥尔逊。”
“哈罗,我是牧师先生,”电话里说。
“凯思!”保尔笑了,“嗨,你怎么了?我正在研究珍妮弗寄给我的信呢!”
“好极了,”凯思说,“我正是为了那信才给你打电话的。神学院有没有人认得那是什么语言?”
保尔瞟了一眼桌上那几十张蓝色小纸片:“珍妮弗的信是用英语写的,我看就是这样。”
“慢,”凯思回答,“我谈的是我要她随信附给你的一张纸条。”
“啊,那个!”保尔伸手从书桌里拿出那张叠好的纸条,“你是指开头是ECCE; IN MANU TUA这段话么?”
“是的,”凯思回答说,“全是大写字母的么?”
“是的,”保尔说,“但是我的拉丁文程度不高,不能准确地译出来。你是要我找神学院的人看看么?”
“当然!”凯思说,“珍妮弗不是在信里告诉你了么?”
“她也许说过,”保尔想笑。坦率地讲,他不觉得嫂子这个玩笑有什么好玩,“但是我还没把她的信凑出来呢。凯思,请告诉我,嫂子什么时候迷上了拼字游戏的?”
凯思踌躇一了会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说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