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宝格、没有古董……连一早雇来的几个伙计也消失无踪。
未少昀几乎怀疑这是谁同他开的一个恶意玩笑,还是谁施了什么障眼法?这里的每一处摆设,每一个陈列,早己清清楚楚地印于未少昀的脑中,令他闭着眼睛也能穿行无碍,可现在,什么都没有。
未少昀茫然地步出知音赏,面对着议论不己的围观众人不知呆立了多久,才找回了自己的一分神智,“卫……卫无暇……卫无暇呢?”
家丁上前急道:“没找到卫公子。”
“去……”未少昀极困难地才从喉中挤出一丝声音,“去南伶胡同,二掌柜住那里。”
一个家丁连忙去了,未少昀又看向另一个,“你去祥叔的家……永、永固胡同……”
另一个家丁应了声,未少昀又叫住他,想说什么注意力却始终不能集中,半晌才将想说的话说出口来,“家里没有就去子午大街的金招摇,他有个侄子在那里。”
家丁连连应着,脚下不停地分开人群去了,与未少昀同车而行的未少暄、方大少等人却因人多车堵现在才赶过来,见此场景都是一愣,方大少进屋里溜达一圈,探头出来道:“是这么?搬家了?还是……这房子就是古物啊?”
未少暄在屋内探察几圈。脸色却比未少昀更差。“东西呢……卫、卫公子呢……”
未少昀双眼地焦点聚至一处。看清了未少暄。突像触电似地弹跳起来。狠狠揪着未少暄地衣领。“到底怎么回事!这就是你说地惊喜?”
未少暄地脸上不见丝毫血色。双唇微颤着。只知摇头。
“快说!怎么回事!”未少昀茫然之下将未少暄当成了救命稻草。死死地抓着。直到手指被人一根根地掰开。未少昀地眼前才又渐渐清晰起来。
“二哥!”
“少阳。”未少用尽全身力气似地吐出这两个字。之后便不再开口。跌坐在脚下石阶上。静静地等着什么。
赫连容费尽了力气才挤进人群之中。她陪着未家女眷在人群外等了良久,也没听见什么道喜声奏乐声,倒见两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心中狐疑,这才进来一探究竟。
“到底……怎么了?”
眼前的情景是赫连容永远也想不到的,奔至未少昀身边问询,未少却没有丁点答复,一动不动地坐着,这一坐便坐了一个多时辰。
未家众人都察觉到了不妥,被赫连容劝着先去茶楼坐着,驱散了人群,又想扶着未少昀进到知音赏内。未少昀却像一具石像似的一动不动,直到一个家丁跑了回来,他才“腾”地蹿起,紧抓住那家丁的胳膊,“怎么样?”
“没找到祥叔,那里现在是个空宅子,金招摇也去了,老板说祥叔的侄子昨天回家奔丧去了,不知要什么时候才回来。”
“二少、二少爷!”另一个家丁也在此时赶了回来,“二掌柜家里没人,邻居说昨天夜里听见动静,好像在搬家。”
这是巧合吗?恐怕没人相信。
“是卫无暇。”未少终于断了最后一丝希望,理智也渐渐重归,能让二掌柜、祥叔和知音赏一夜消失的人,除了卫无暇不作他想,只是他想不通……“他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一直瘫软在地上的未少暄像是己经死了,脸色铁青地蠕动着双唇,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为了……未必知……”
未少昀摇摇头,“他费了这么多精力,岂会只为了未必知的那些古薰。”
未少阳跟着道:“而且那些东西就算全都丢了,也只是有些损失,不足矣动摇未必知的元气。”
“他是为了……整个未必知!”未少暄的头脑前所未有地清晰起来,卫无暇同他接触的一幕幕如线一样串连,形成一副完整的画卷,“昨天晚上,少昀带着人